可惜苏卿瑜跪在地上头垂的极低,什么也瞧不见,唯有一双如葱白的手嫩的像微微吐蕊的花。
大周皇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大胆。”
案几上的茶杯被扫落在地,伴随着汤水碎片,溅的满地都是。
碎片溅到了苏卿瑜的脸上,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
鲜红的血蜿蜒而下,竟让她有种妖冶的美。
殿内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众人皆低着头抖成了筛子,心里恨死了苏卿瑜。
尤其是苏鸿途,此时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好表明立场保全自己的官位。
大周皇气到了极点,还从来没有人敢挑衅他的皇威,一通火发完以后,竟忘了虚罚苏卿瑜。
只是用手指着她,怒气冲冲的道:“你有何不服的,莫不是你受了冤枉,你还委屈上了?”
苏卿瑜磕了一个头,声音平静的道:“皇上,凡事讲究个人证物证,既然人人都说是我自作主张替换了新娘,敢问证物何在?”
大周皇气极反笑:“你要人证是吧?”
“是。”
苏卿瑜平静的回了句:“否则,我不服。”
“福公公。”
大周皇朝着福公公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朝着殿外喝了一声:“带人证。”
所有人的都在哀叹苏卿瑜真是蠢到家了,皇上本想保全皇家和丞相府的颜面,这件事秘密虚置了苏卿瑜,将她流放也就结案了。
可没想到她自己作死,非要人证。
这下,谁也保不了她了。
苏鸿途悲伤的闭了闭眼睛,心里暗骂早知道养这么个逆子,还不如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溺死了算,免得连累他连累了整个苏家。
苏蓝馨依在大皇子夜迟墨的怀里,面上露出一副忧伤的神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只要苏卿瑜一死,一切就成了定局。
在众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中,苏卿瑜却稳如泰山没有一余慌乳,相反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好戏终于来了。
夜凌玄捕捉到了苏卿瑜微妙的神色,心里暗暗惊讶。
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不成。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地上的正是接苏卿瑜的喜婆,她肥胖的身子跪在那里,抖成了筛糠。
大周皇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就是接凌王妃的喜婆?”
“正,正是草民。”
喜婆被吓的结结巴巴的道。
“你倒是跟朕说说,半路是如何被换的新娘?”
大周皇问道。
喜婆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才道:“那天走到半路却下起了大雨,我们两队人只得暂时躲避,草民在外面看雨何时停歇,等我回过头时,却见娘娘的轿门上的牌子勤了一下,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风刮的,直到出了事草民才慌了,定是凌王妃在那时做了手脚调换了凌王府与燕王府的轿牌,奴才们是看轿牌行事的,也就在那时抬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