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带着疏离冷漠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主动跟谢元驹打起招呼,“郎君,上次买的胭脂可还好用?今天又有新货了,可要看看?”
谢元驹打量了他一瞬,才想起这人是谁。
他跟阙思曾在这个摊贩这里买了一堆的胭脂水粉给谢妙旋。
见到这个自来熟的摊贩,谢妙旋抢白,丢给他一锭银子,“有见到过一个头发全白,这么高,左脸有颗痣的老叟来过?”
尣拿着银锭子笑的见牙不见脸,他仔细想了想,脸上的笑突然就没了,“可是晨时随牛车来市集,穿着麻布着草鞋有些书生气的老叟?”
看到摊贩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谢妙旋心中一咯噔。
“是他,人在哪里?”
“女郎往杀猪巷附近去看看吧。”
谢妙旋带着人直接按他说的地方走了。
留下摊贩尣独自叹息,“可怜哦。”
这条路跟闹市完全不同,是一条暗巷,人烟稀少,乞丐遍地。
端着破碗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看到谢妙旋过来有人想要上前乞讨,可看到她身后一群彪悍部曲又纷纷躲回角落。
瞪大眼睛戒备警惕地看着。
谢妙旋脚步不停,直到看见在墙角处一个瘦弱老叟身影。
身下一滩污血。
她冲上去小心翼翼拨开覆盖他脸上的乱发。
“阿翁!”
孙宴礼爆哭出声。
谢妙旋倒吸一口凉气,温叟的胸口下有拳头大一个洞,手脚皆已冰凉,血似乎都流干了。
她试探了一下鼻息,眸中一亮。
这洞口偏离心脏几分。
“还有气息!”
“阿翁!
阿翁你醒醒,是阿满,是宴礼啊。”
“温叟,温托!”
耳朵里有熟悉的哭声和呼唤,温托死死咬着牙,没有最后看到孙宴礼最后一眼,他舍不得闭眼。
感受到有什么要离体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