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说我是你唯一的好朋友,在他们面前也是说他们是你要好的朋友,嘴巴长在你自己身上,当然是怎么说都可以了。”
“只是好笑我也真的就这么相信了你...明明真的要说起来,我们也就认识了这么短的时间而已。”
还有不知道是谁教学给他的结界术,那一天被那个矮子导师撕裂的屏障根本不是寻常的那种隔绝声响阻挠咒灵进出的帐,而是一种更加高级的应用。
如果夏油杰真的像是其先前所说的,从未接触过咒术界,而他才是对方第一个遇到了的咒术界的人的话,那这种高级运用的结界术,究竟是谁教学给夏油杰的?
可别说是他的侍从教给对方的,像是帐这种东西,他自己也总是忘记设置,更别提会在听说对方对咒术界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将这个被他遗忘的不重要的东西单独拎出来教学,还教学了变式。
他的侍从给夏油杰补习的那些东西,全都是经过他的筛选思考之后,再命令侍从教学给夏油杰的,他的人,不会做他没有命令过的额外的事情。
于是这个所谓的夏油杰是什么事情都不知晓这件事,就显得很可疑了。
如果要往阴谋论上面思考的话,五条悟甚至可以恶劣到去想那一场他教学夏油杰咒术界常识,而夏油杰教学他寻常人的娱乐游戏常识的教学交换,是不是在掩盖对方其实知晓一些咒术界的遮羞布。
这样,对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展露自己对一些咒术方面的熟稔了。
还有他在和夏油杰交谈,和对方做朋友,所体会到了那些满溢在胸腔里面,疯狂地叫嚣着‘就是他’‘他想要的就是他’的这些感触,是不是,是不是什么术式或者是什么别的特异能力人为造成的效果?
他所以为的...难道是一场骗局吗?
夏油杰不知道五条悟居然已经脑补到了这种境界了,他只是在懊恼自己说的话,似乎确实是有歧义的。
对他这样一个曾经没有朋友的人,有关于朋友的等级(?)被他划分的异常清晰。
最普通的是需要他这个有能力的人来守护的‘寻常人’;随后是和他有交集,但是也仅限于此的‘熟人’;再然后是可以愉快聊天,也可以谈心的‘朋友’;
最后是最重要的‘好朋友’。
但就像是先前他对咒灵的定义和等级划分,也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划分而已,对于其他人来讲,这两个只差别了一个字的‘朋友’和‘好朋友’,其实是一样的吧,如果他真的在这个上面再争辩的话,只会被失望认为是在抠字眼,是在推卸责任。
他得更加慎重地更换一个词汇才行。
人与人的交流,沟通,细节是最最重要的,是他的不细心,让他和悟之间的友情受挫了。
夏油杰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需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的朋友关系,他越是着急就越是嘴笨,最后小朋友们独有的特技之眼睛开闸泄洪又重出江湖了。
夏油杰是在练习完毕之后被松坂砂糖拉过来的,因为剧烈运动而散落的头发垂下,黑色的发丝衬托,映照着那张不显肉的脸愈发白皙,面上失落着急的神情也愈发清晰明了了起来。
五条悟握住躺椅把手的手紧了紧,他不再维持刚才面无表情的假面,而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身体前倾,有些迟疑地开口:“喂,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