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我立刻给徐淮景拨过去视频。
他已经回了寝室,正坐在桌前剥橘子。
橘子的皮的青的,看着很酸。
我咽了口唾沫,想如果徐淮景在我身边的话,肯定会把第一瓣橘子递给我吃。
结果也的确是这样,即便隔着屏幕,徐淮景还是剥下橘瓣,在摄像头前晃了晃。
我笑着说徐淮景你幼不幼稚。
徐淮景把那瓣橘子塞进嘴里,说陈嘉运,我想你了。
我猜他们寝室应该没人,不然这么肉麻的话我听了都要呕两声。
我板着脸,努力压住自己快要扬起来的嘴角,说徐淮景,这才两个星期,你能不能别这么恋爱脑?
徐淮景又吃了一瓣橘子,承认自己就是恋爱脑。
我没忍住,笑了。
有时候我觉得徐淮景就像一块海绵,看起来软软趴趴,其实抗压能力很强。
平时会像吸水一样吸收我的坏情绪,闷不吭声的,一戳duangduang乱晃。
可能是看我心情好点,徐淮景又捡起刚才断了一半的话题。
十一他就先不回去了,准备在北京找找兼职家教,应该会有一笔可观的薪水。
我托着腮,问多少钱。
他报出个让我惊讶的数字。
我忍不住问他天天教我做数学题不是血亏?
徐淮景好声好气地回答,说我会了就不亏。
“那我要是不会呢?”
“我没教好。”
我躺在床上,看徐淮景吃掉最后一瓣橘子。
他说有点酸,我笑着说看出来了。
我们聊了些废话,日常零零碎碎的琐事。
有人在门外喊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徐淮景拿着手机离开。
镜头从下方仰视着过去,能看见对方锋利的下颚折线,上面似乎还长了薄薄的一层胡渣。
军训把人都给训潦草了。
都没以前那个娇滴滴的绿茶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