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华说,“跟你说了吗?”
“走了?”
我抓了把徐淮景后脑勺的头发,抵着鼻尖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徐淮景抿着唇,看起来有点紧张。
“不知道啊,”
王建华操着老妈子的心,“我看他不是很高兴,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你要不要哄哄?”
我勾起唇角,往徐淮景的面前凑近几分:“怎么哄啊?”
徐淮景往后仰着脸。
“我怎么知道?”
王建华无语道,“你平时怎么哄就怎么哄。”
“平时怎么哄的?”
我又往前压了几分,笑盈盈道,“亲一——”
“口”
字都还没说出来,徐淮景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应该是有点醉了,看徐淮景这么个欲迎还拒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
他越躲,我越追,像是有什么恶趣味一样,非得在这个时候把他给就地正法了。
我扯开他的手,一口亲得结结实实。
徐淮景轻微的挣扎几下,门板发出声响。
另一边的王建华沉默片刻,突然爆发出“卧槽”
一声尖锐而可怕的嚎叫,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笑得吻不下去,忍不住揶揄他:“徐淮景你脾气也太大了,这么哄都哄不好?”
徐淮景急赤白脸,定睛一看连耳根都红了:“外面有很多人。”
卫生间里点着熏香,因为开着窗户,通风良好,所以味道很淡。
作为喝了酒的一方,我用了很长时间才闻到空气中氤氲着的酒气,徐淮景的气味也有,但很浅,像他嘴里的甜味一样,靠近了才能尝到。
我漫不经心地问:“你怕啊?”
徐淮景看着我,停了片刻:“你醉了。”
“醉了,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从答应王建华开始,到给徐淮景发信息,我都心存着一分愧疚。
这份愧疚在提朋友及唐灵月时翻倍,在所有人都诧异徐淮景的到来时达到顶峰。
我知道他面对我朋友时的不安,就像他明白我对我们未来的焦虑。
所以徐淮景愿意在寝室和新朋友公开我们的关系,没有丝毫犹豫。
他没怕过,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