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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修直觉这个话头不好,正想着扯开话题,就见秦樾扭头赤裸裸扫视而下,眼神逐渐复杂。
“哥我……”
“说起这事我就来气,你看看你成天不学点好,这头发染成什么颜色啦?”
秦樾随手揪了一把,恨铁不成钢到:“粉毛!
你还挑染!
你还烫成羊毛卷!”
“我这不是羊毛卷……”
秦樾正说的上头,哪里听得进去?
他一把掰过秦锦修的脸,凑上去批评道:“你瞅瞅你这耳朵,啊?打单个耳钉!
耳朵后还给我纹个这什么……你说说这是什么?!
你跟你嫂子住一个宿舍,把他带坏了怎么办?你……”
这批评教育如同滔滔江水一泻千里,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秦锦修见缝插针,赶在洪水决堤前慌忙道:“哥哥哥,这就纹身贴,我回头洗掉就行洗掉就行,我保证不在嫂子眼前露出来!
——话说你不是来找嫂子的吗?”
“我正打算问你!”
秦樾勉强从挽救失足少年的那股劲中回过神来,“你嫂子去哪了?老子给他打了三十几个电话!”
秦锦修瞄了眼角落里碎了屏的手机,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先别急,我打一下试试。”
他边掏手机边随口说:“嫂子有时候去图书馆就是不拿手机啊你急什么?——嗯?没人接。”
*
大学路中段一家不起眼的饭馆里,坐着两位客人。
前台老板娘咔咔的剪着指甲,余光扫过去,倏地顿住了。
那是割裂感相当强的两个人,看起来仿佛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却坐在同一张桌子前,面对着面。
“白叔,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我这里只剩三千,你拿了就回去吧。”
男人正呼噜呼噜吸溜着面条,闻言筷子一顿,紧接着他把沾满面条汤的筷子啪的拍在桌子上,两条黑胳膊按上膝盖,做出一个极其蛮横的姿势。
“三千?你打发要饭的吶!”
裴思存微微侧过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快要溅在他身上的口水,直视着男人。
“你不要?”
裴思存慢慢站起来,由高到低俯视着男人,“那正好,我留着当生活费——老板结账!”
这黑男人看着干瘦,吃的可不少!
老板娘看了眼桌上的残羹剩饭,迅速的报了价格。
“小伙子,他是你亲戚?还是……”
趁着裴思存结账的功夫,老板娘终于忍不住八卦了一句,顺便来回把眼前这人扫视了好几眼,真俊吶!
她感叹不已。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