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金秉文,露出一个笑容,重复了一遍:“跪下。”
金秉文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臣跪下了,殿下玩够了吗,玩够了就……”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觉脖子一片凉意,原来是赵谨言将刀架在了金秉文的脖子上。
赵谨言的举动让周围的金刀卫紧张起来,甚至有人想要拔刀,金秉文再次伸手制止。
虽然被刀架在脖子上,但是金秉文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畏惧。
他今天来就是想要给赵谨言一个下马威,所穿了全甲,仅凭赵谨言的力气,怕是连他的甲都破不了。
金秉文笃定赵谨言没用过刀,更没杀过人,所以即使他拿着刀也无法对金秉文造成威胁。
金秉文说道:“殿下,这刀可是开过刃的,您拿着的时候小心点,别伤了自己。”
赵谨言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金秉文,然后将刀竖起,将刀尖从金秉文脖子处的缝隙伸进了铠甲里。
冰凉的触感让金秉文瞬间汗毛竖起,他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他没想到赵谨言会这么做。
围在周围的金刀卫看到赵谨言的动作开始躁动。
金秉文的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几下,现在的姿势对他来说相当危险。
冰冷的金属就贴在金秉文的脸上,一时整个冷宫鸦雀无声。
不过很快金秉文发现赵谨言似乎并不敢将刀刺下,而且赵谨言拿着刀的手一直在抖。
金秉文又扬起桀骜不驯的笑,说道:“太子殿下,玩够了就把刀还给臣吧。”
此时的赵谨言正在回忆自己看过的医书,他的手轻微抖动着,寻找着合适下刀的位置。
这可要小心点,要是刺偏了,金秉文就没命了。
就在金秉文话音落下的瞬间,赵谨言面无表情的用力将刀刺下,金秉文只感觉一阵刺痛,他闷哼了一声,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谨言,他没想到赵谨言竟然真的敢下刀。
赵谨言脸色不变,他将刀抽了出来,金秉文又是一声闷哼,赵谨言看着刀尖上的血,想着应该没刺歪吧。
因为铠甲的原因,金秉文的血流不出来,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他受伤了。
金秉文眼神变的冷厉,他用左手取出备用的小刀就要朝赵谨言刺来。
其他金刀卫也同样一脸不可置信,握紧刀愤恨的看着赵谨言,只等金秉文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赵谨言千刀万断。
看到金秉文要起身,赵谨言不紧不慢的将刀刃放在金秉文肩膀上说道:“我没让你起身,继续跪着。”
金秉文哪会听他的,握着刀刃就站起了身。
赵谨言说道:“你要是起来了,我就让陛下宣你父亲去御书房门口跪着,”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认为我能不能做到?”
金秉文脸色有些苍白,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恨不得生吃了赵谨言,但是他知道赵谨言说的,他真的可以做到。
太子造反,天子心里并没有怪罪太子,而是怪罪太子身边的人没有阻止太子的一时冲动,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子最信任的荣昌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