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年怎么想都觉得他躺在那桑孜坐在床边的动作很危险。
“我好多了,坐着就行。”
桑孜暗示失败惋惜地叹了一大口气:“别这么提防我嘛,我很有分寸的。”
他嘴上这么说人却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念年估计他所谓的分寸就是没直接坐他怀里。
桑孜:“我还挺喜欢你的,考虑跟我交往试试呗。”
他想把手搭在念年胳膊上却被躲开。
“咱俩不合适。”
“好绝情啊,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可以做上面那个。”
桑孜虽然纤细但并不羸弱,此刻故意勾人,连声音都满是妖异的风情。
念年回眼看他,笑而不语,这笑和他平日极为不同。
桑孜一愣,迟疑问他:“你不会是......”
念年没回答反而打岔:“你跟贺辞旧做过吗?”
他语气轻巧地像是在问吃过了没,反而让桑孜被动起来,本以为是个吃素的兔子,结果兔子一张口问他加胡椒还是孜然。
“没有,那时候还小。”
又似乎想到什么不愉快的画面,“撩不动的,他那个人规矩过头了。”
“不过听说他大一又谈了一个,都成年了可说不准。”
桑孜眼中闪着戏谑,“他这么不专情,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我起码够浪漫。”
他附耳小声说:“你想上我也行啊。”
念年沉默,耳廓微微泛红,他细细打量桑孜的神情,心中对贺辞旧升起莫名的敬意。
此时被问候的贺辞旧正蹲在门口和云三山干瞪眼,他上来知道桑孜在念年房间整个人都有点恐慌,虽然桑孜作为爱人少了份忠诚但作为情人绝对够有吸引力。
“进去多久了?”
“有一会了。”
云三山连带着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出来玩还能遇到前男友这概率也真是低的能刮彩票了,都说男人的第一任就像天边的白月光心头的朱砂痣,看狗男人到现在都没有表态,他真怕念年温水煮青蛙最后把自己煮没了。
贺辞旧并未在意他的不满:“这种情况之前就发生过吗?”
云三山回忆:“高三发生过一次,当时校医说是自身不足和考前焦虑导致的,高中以前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的高中以前无疑就是念年复读期间,但此时除了当事人没人能解答这个问题。
几分钟后桑孜小声阖门出来,贺辞旧刚站起来就被他拦住。
“让我进去。”
“休息呢,先跟我唠唠呗。”
贺辞旧看着房门仿佛要盯出朵花来,又怕念年此时可能不想看到他,妥协后跟桑孜走到转角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