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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辞旧本人都觉得稀奇:“这还是我初中第一部手机呢,怎么在您这?”
这种手机的充电器现在很难找,岑老师抽屉里备了个万能充一直蓄电才让它存活至今。
“高一开学那会被任课老师收上来放我这的,后来忙忘了你也没来找我要回去,就放抽屉里遗忘了这么久。”
物归原主,岑老师突然想到一抽屉的模型机脸色一变,“我说你们班毕业的时候一个个收走的手机都不要,要不是毕业了全拉回来做思想教育。”
贺辞旧朝念年眨了眨眼,看来那一抽屉里只有他这部老年机是真的。
告别了岑老师,路过宿舍楼旁边的小卖部贺辞旧进去买了一罐热牛奶,高中十七八岁的学生都是长个子的年纪,校方把碳酸饮料都换成了纯牛奶卖,多年如一日。
贺辞旧高三在学校住过一学期,那时候虽然环境差但宿舍氛围却很好,住校的人不多往往一个宿舍就两三个人,贺辞旧都不敢如果念年和他上了同一所高中分在同一个班,他能在学校住到天荒地老,这会戒指都该戴手上了。
风还喧嚣,念年把衣领拉高埋进去半张脸,贺辞旧将人往身边拢,攥着他的一只手揣进自己口袋里,又把热牛奶放进他另一只手里。
“捂着手,一会趁热喝掉,你还有的长个呢。”
贺辞旧的手很暖和,口袋也很暖和,说话的时候哈出白渺渺的热气像个大型水捂子。
念年听出来他是在调侃刚刚岑老师问他几岁了的话,相比同龄人念年长得略显青稚,所以即使和贺辞旧差不了几个月,乍一看也像贺辞旧占便宜拱了好白菜。
贺辞旧口袋里装着那部老式翻盖机,冰凉又硌手,念年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说这手机还能用吗?”
他们升高中的时候智能机刚普及,按键和触控笔逐渐被代替,所以这部老式翻盖机其实承载了贺辞旧高中以前的所有电话和短信记录。
“应该可以用,岑老师说还能充电,”
贺辞旧按照记忆中摸索着开机,“我记得还能玩推箱子。”
翻盖机在一段优美熟悉的铃声后短暂白屏,片刻后最先显示出时间,还是错误的时间。
“时间停在四年前了。”
贺辞旧擦了一下屏幕,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念年凑近问:“电话卡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