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蘖闷哼一声,脸上的疤痕开始溢出鲜血。
谢书寒简直要发疯。
不行,还是不行!
到底为什么,
掌控不了这具身体?!
天寒地冻,他的雪鸢冷的直打哆嗦,血泪三行,眼中滔天的恨意直直刺的谢书寒喘不过气。
他像一棵深海中的狭小浮木,
谢书寒惶恐,灵魂低下目光。
帝王的腰带上空空如也。
是了,这个畜牲没有雪鸢赠予的小荷包,他陡然松口气。
庆幸这不是他,
但这真不是他吗?
午夜梦回,谢书寒猛然惊醒,全身冷汗涔涔。
他努力平复呼吸,望向身边熟睡的林蘖,将放在床头的小荷包攥在手心,抬起那人手臂扑进怀里。
嗅到熟悉的气息,谢书寒颤动的心才稍稍平缓。
“做什么?”
林蘖半梦半醒嘟囔,困的不想睁眼。
谢书寒在怀中蹭蹭,闷声道:“做了噩梦。”
噩梦吗?他迷迷糊糊,下意识拍谢书寒的背部安抚。
“别怕,梦都是相反的。”
怀中的人沉默不语,仍是死死擒住。
好像一只赖皮熊。
林蘖感慨一声,意识混沌由他而去,再次进入梦乡。
———
这事说来也怪,翌日,林蘖走在街巷,终于忍无可忍,回身呵斥:“你今天是有什么毛病?!”
谢书寒一顿,冲他委屈的眨巴眼。
林蘖有些纳闷,这人已经跟着自己快一天了,甩都甩不开,前几天还能两方同时行动,今天却死活不走。
“你昨日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后劲这么大?”
林蘖疑惑发问。
谢书寒眼中浮现起一抹悲伤和弑杀,“没什么,只是梦到一个畜牲在伤人。”
林蘖:“?”
什么东西这么可怕,食铁兽吗?
这点强度值得一夜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