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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铁青着脸站起来,在那么多教徒面前他强压住火气。
随手一挥,示意誓死徒把南湫带去洗涤台。
南湫挣扎抗拒,眼神一晃,忽然看到人群后的旭家司机。
司机浑身皮肤通红,他的身边站着被西装外套蒙住头的年轻人。
是旭舟,西装下的身体渗着染红衣服的血水。
他对着那道身影大喊:“相信我,没有光影神殿!
全都是骗人的!”
“南湫……”
挎着肩膀的旭舟身体发颤。
南湫被押送至洗涤台,不多时,痛苦的叫喊响彻了整间教堂。
旭舟匆忙抬头,却被司机伸手摁住脖子。
难闻的血腥味弥漫四周,他瘫软地坐在地上,直到南湫化为血水他都没勇气掀开外套。
*
教堂的群众散了,反抗的南湫死了。
旭舟无力地被司机背起,浑身上下都好似没了活人的生气和温度。
强烈的反胃感终是压不住,在司机走下教堂阶梯时不断抽搐呕吐。
母亲和阿姨姗姗来迟,见旭舟没事一颗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儿子,你要吓死妈妈!”
母亲眼睛含泪,拉开包裹着儿子的西装领口,试图用手去温暖那张苍白病态的脸。
“啊啊啊!
!
!”
阶梯的另一边响起妇人哭喊。
旭舟麻木地转动眼珠看过去。
南湫的父母瘫跪在阶梯上,边上站着满脸懊悔的瘦猴。
他看到了旭舟,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恼怒,他咬牙切齿冲过来,一双被雨淋过的手用力拽住旭舟衣领:“你居然在?你为什么阻止!
?你怎么不告诉教主昨晚你也在?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南湫去死?”
旭舟被拽得身形摇晃,他不发一言,甚至无所谓瘦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发他。
旭舟母亲听得心惊肉跳,一把推开拉拽儿子的瘦猴:“我儿子昨晚一直在书房根本没出来。
我家阿姨可以作证,她一整晚都看着!”
本要散场的教徒将他们围在中心,一身威严的教主拧着眉看向司机背上的旭舟。
跟夫人一块儿来的阿姨情绪紧张,说话时都带着点儿结巴:“是,是!
我昨晚一直陪着少爷做泥塑,旭舟,旭舟少爷一整晚都在书房。”
瘦猴冰冷着一双眼死盯着旭舟:“你自己说,昨晚你在哪儿?!”
南湫的父母哭着从阶梯上站起来,他们崩溃地抓住旭舟母亲和其司机衣袖。
“旭舟平时和南湫最好了,你让旭舟说说话。
小孩子只是恶作剧,我儿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旭舟母亲生怕自己会被牵连,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南湫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