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忘恩负义,还不让人说,哪来的脸!”
“他这是心虚。”
“拿好处的时候怎么就不说天理难容,现在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
官家拍了一下惊堂木,以示肃静,随后就宣读判定结果,退堂。
简单来说,就是婚约解除,秀才还钱,立刻离开徐府。
秀才不情不愿的归还了一部分银子,他在徐家这些年,自己确实悄悄攒下了一笔钱,可这是保命的钱,万万不能全部交出去。
而且他答应了要还钱,但没说具体还清的时间,能拖就拖吧!
反正徐家家大业大,这些钱对徐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不差这一时半会。
他一拖再拖,任由徐家催债的人跑两三趟,才挤出一点点银钱还出去。
时间一长,他居然渐渐扭转自己的口碑,徐家成了不近人情的催债者,秀才成了弱小可怜的受害者。
再加上他曾是徐家未过礼的准上门女婿,又添上一点风月雪月色彩,最后竟传出一个特别离谱的谣言:徐巧挟恩图报,棒打鸳鸯,但秀才不屈服,最后徐巧爱而不得,转而生恨,故意为难秀才。
“小姐,那人好过分,他现在到处败坏咱们府里的名声。”
徐巧的大丫鬟鹊儿半蹲着为徐巧捏腿,嘴上不满地说着秀才的行为。
徐巧躺在贵妃椅上,眼睛盯着手里的账本,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鹊儿,说道:“你倒是挺关注他呀,少听那些流言蜚语,不如花点时间好好捯饬一下自己,如花似玉的年龄,别总是愁眉苦脸。”
“你的月钱也不低,别总攒着舍不得花,姑娘家穿红戴绿,鲜艳点有朝气。”
鹊儿心虚地低下头,避开徐巧的视线:“小姐说的是。”
她哪里敢对徐巧说,她的月钱大部分都给了秀才。
那秀才进入徐家之后,他就被安排住在一间独院里,每天都不许离开院子,日常配有三名小厮伺候。
他常常开着院门,坐在院中间的石凳上,每当有年轻的丫鬟路过,他就挺直背脊,微仰着头,摆出一副忧郁厌世的模样,引起丫鬟的注意。
鹊儿就是这样被他吸引了。
秀才每个月都找不同的理由,哄着鹊儿心甘情愿的交出月钱,拿到钱后,他就会装着一脸深情,看着鹊儿的眼睛,仿佛在说只有你是真正关心我的人,惹得鹊儿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