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谢宴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你和苏妙妙这么晚,下这么大雨,跑出来干什么?约会?宁老师还玩师生恋?”
他刚才看着还挺正常,一开口又是那股癫到不行的霸总味。
宁致远累了,恹恹道:“没有。
她说她男朋友约她出来散步,可以顺便把我送回去,结果半路他俩因为因为回国的白月光大吵了一架,我和苏妙妙被赶下车。
等一下,你是苏妙妙的舅舅?”
他刚才还说只跟学生家长聊学业相关。
谢宴沉默了一会儿。
他以极快的速度捋清楚宁致远话里的信息,“谁的白月光?”
“苏妙妙男朋友的。
嗯?你知道什么是白月光?”
“嗯。”
谢宴眯起眼,“苏妙妙翅膀硬了。”
“他俩已经分手了,这事翻篇了,你甭管。
我答应过苏妙妙不告诉她家长的……哎,阿丘!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谢宴停下车,撑着伞打开车门,“下来吧,我不会在苏妙妙面前提这件事。”
宁致远混混沌沌地被人拐进家里,拿了衣服,走进浴室都还是一种晕眩的状态。
“家里没药。
我先出去一趟,给你买药,顺便找找苏妙妙。”
谢宴说。
“找苏妙妙?”
宁致远鼻尖红红,“她现在应该已经跑回家了吧。”
“不,”
谢宴云淡风轻道,“她没接电话。
而且她有夜盲症,会迷路。”
……大概是因为她的手机是那个渣男送的,所以直接扔掉了。
不对啊。
“那你刚才怎么不去找她?”
现在看起来还一点都不着急,你真是她亲舅啊!
“她打掉伞,害得宁老师在路边淋雨,那就让她在外面多淋一会儿。”
……神经啊。
宁致远泪流满面。
草,关键是他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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