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下去一半。
黄俊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坦然道:“首笔收一半,之后每个月减一成,只收半年的服务费。
如果需要重新议价,再以新价格来算——市场上是这样。”
“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很少有到半年的。
真要有,重新议价也不会经过中介,都私下自己来了。
所以现在大家都一次一次地收钱,也是没办法。”
马乐悻悻:“我还以为这种算长期饭票呢。”
黄俊盯着他:“快钱是没有养老保险的。”
马乐一阵不吭声,半晌才道:“那就接吧,你说的对,不要白不要。”
黄俊捏着名片:“那我等下去和他那边联系——你看下我发给你的材料,后天,在u国会,alpha,22岁,非易感期,无不良嗜好——但要求你穿西装,打领带什么的——无框眼镜你有吧?”
“有倒是有……但是,你不是要去谈荀锋那个?”
“对啊。”
“他那个不是要买断吗?”
黄俊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人真的‘独家’的。”
“啊?”
“这行吃的是青春饭,而且你退了再回来,大家会觉得是别人玩完了不要的,倒不如一直做着。
反正别给人家发现就行了。”
“那发现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
给了的钱一般不会要回去,后头的看你滑跪水平了。
不过,刚也说了,这种一般没太久的,也不亏什么。”
马乐垂着头想了一会儿,咬牙道:“好,我知道了。
反正一切都是以钱为主吧,能尽快把钱还上,干什么都行。”
“那倒也不是。”
黄俊幽幽道,“喜欢客人就千万不行,大大的不行。”
“这你真不用担心。”
马乐摇摇头。
荀锋点破他和付若德关系的同时,也戳破了马乐心底残存的、带着侥幸心理的玫瑰泡泡:那些令他痛苦过的经历,应该早就以一种或肮脏、或轻佻的方式在荀锋心里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