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锋笑道:“不知道,我也刚生下来嘛。”
顿了顿又道:“不过那年李克勤应该发过一张《大会堂演奏厅》,之前有人送过我一张签名版,可能是有什么纪念意义。”
马乐没听过这首,抿直嘴低下头看踩在地上的马蹄。
“所以没有别的意思吗?”
荀锋捏着印刷单,歪下脑袋看他。
“别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要求婚呢,都《罗恩格林》了。
[1]”
荀锋捏着印刷单笑。
话音刚落,教堂的钟声适时响起。
马乐愣在那里,有点茫然地抬头看向飘雨的夜空。
过了好一阵,马乐才结结巴巴:“那那那那也太草率了吧。”
。
荀锋笑说:“婚姻本来就是草率的事。”
马乐“嗯”
了一声。
浑身热热地被玩偶服拥着,心却微微地冷下来。
这计划并不成功,荀锋看上去并不比他平时兴奋多少,反而很沉静。
好在马乐本身也没报太大希望。
荀锋这样的人,活到这样的岁数,本就什么都吃过见过,太多的人绞尽脑汁地想过在他生日的时候叫他开心——拜托!
人家活动策划都是专业的!
不要他的业余去挑战别人的专业!
这是对拿钱社畜心血的践踏。
他能想到的最好情况是一种浮夸的短剧。
他浮夸地演,荀锋浮夸地表达喜欢,两个人亲吻一下,然后迅速转入他熟悉的赛道,开操。
这不是他图省事或者太悲观,实在是脱掉衣服的时候两个人都比较诚实自在。
然而现在看来,自己的这套安排看上去不仅笨拙,而且幼稚,现在还有些弄巧成拙的意思。
不喜欢小孩儿,这件事荀锋是明说过的。
不接受婚姻,这件事是马乐自己揣摩出来的。
那天晚上他们在家,妈妈打视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