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文道:“你想干什么?”
荀锋道:“是或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想把教唆的罪名扣到我头上是需要证据的……”
荀锋在纸上写了个问号,回头对公关部老板道:“他不承认,这里先模糊处理吧。”
然后看向荀锦:“你代孕这个我知道,已经替你勾了,其他的,你有没有别的补充?”
荀锦刷地站起,向他快步走来:“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这些东西如果承认的话会对我们家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荀锋看她一阵,拿起公关稿,又打了几个勾,交还给陈彬:“那基本事实都确定了,按这个修改一稿,你帮着参详一下,等下我批了就能发了。”
“不、不用问一下令尊么?”
“你凭什么拿主意?”
荀锋看着荀锦:“因为即便这里头所有的事都是真实的,我依然是拿主意的人。”
“爸爸恐怕不这么认为。”
“他恰恰是这样认为的人。”
荀锋道,“你觉得你玩的这些阴谋诡计,对他的决定会有任何影响么?”
荀锦冷笑道:“二哥,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很难得听到如此高论。”
荀锋笑着抱起手,“展开说说。”
“我们在他眼中,都只是棋子,朝魏才是他的孩子。
事到如今,你以为父亲还会把朝魏交给你么?”
她穿着一套粗花呢套装,盔甲般地包裹着她,站在荀锋面前,好像一个穿着雕花盔甲的贵族武士。
“会。”
荀锋道。
荀锦的粗花呢套装里爆发出轻蔑尖刻的笑。
他回过头,看向定制西装里的荀文,又看看老钱风休闲装里的荀键和荀咏,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父亲的影子。
他忍不住笑出声:“我是猪,是狗,或者猪狗不如,是蚂蚁是甲虫是什么人头马身马头人身的怪物,他都会把公司交给我,因为这是他做的决定。
父亲才不会理会他的孩子,朝魏不会,你我也不会,他本人才是这天下地上唯一重要的,他想怎样,就要怎样。”
粗花呢的勇士仍强撑着,美丽的脸却已经开始抽搐。
“你以为你在帮他?不,你在挑衅他,他只会觉得你是个蠢货,胆敢在最不恰当的时候挑战他的权威——”
荀锋环顾四周:“这个道理,马乐完全明白,只有你们,还自以为是地在这里谋划啊,审稿啊哈哈哈哈审稿,离开秘书和员工,你们连稿都不会写,还审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