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荀锋不说话,马乐连连鞠躬:“不会再有下次了,求求您了,您想怎么做都可以。”
荀锋:“我什么也不想,至于你想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马乐顺着道:“是是,您说的是。”
荀锋:“我不打算继续了,所以你应该把签字费还给我。”
马乐又不吭声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黑色的箱子。
“怎么,有意见?”
“荀先生,您的要求完全合理,我也完全理解。
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大错特错——我也不奢求您能原谅我。
但是,这十万块钱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现在不仅要回吐收入,还有房贷,我真的……”
荀锋终于放下书,抬起头看着他。
马乐看着他那双漂亮又冷淡的眼睛,卖惨的话堵在喉咙口,心重重地跳了一下:他一点儿不吃这套,甚至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马乐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脚尖抵住黑箱子:“这个箱子我认识。”
荀锋扬起眉毛,黑眼睛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所以,您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是真的很需要钱。”
盒子里是情趣玩具,付若德也买过这个牌子,直接寄到他办公室,堂而皇之地放在桌上。
公司同事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有些好奇的,还问买了什么好东西,马乐无法回答。
下班后他就带着这些东西,去付若德那里报到,很有些上赶着挨操的觉悟。
有时候在办公室,有时候在酒店,还有一次用手铐把他锁在车里,封闭五感,只留一串电动的珠串在里头。
马乐心底有个声音:早该知道他们俩是一路货色,放弃幻想不彻底,准备斗争不充分啊。
荀锋坐在桌后,看他俯折身体,打开箱子,拆开玩具,仿佛无动于衷的样子。
“您想用哪些?”
马乐问他。
“你用过哪些?”
荀锋抬眼看他。
他的声音平静得有些荒诞,简直不像是在问情趣玩具的使用经过,而像个刺青师傅,对着公序良俗一条条地往他身上刺红字。
这是存心要羞辱我了。
马乐想。
他们这行,多的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的大小爹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