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着云梯开过来的那一刻到达了巅峰。
刚刚忙着逃命还不觉得,现在站在广场上,马乐才发觉髋骨痛得快动不了,不知下楼跑得快了还是刚刚在房间被打伤了,单是站在那里就眼冒金星,满脑糨糊。
酒店服务员小姑娘人好,站在边上万分抱歉地给他发水。
马乐接过喝了一口,口腔又刺又炸,也终于确定头晕不是眼镜坏了,纯粹被扇得有点儿耳鸣和脑震荡。
马乐想给黄俊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已经被曾敬拿走了。
刚刚就在房间里,曾敬一口咬定他和付若德还有联系,打了几回不通,就拿他出气。
临走又顺走了手机,恐怕还是不死心,非要用这手机联系上付若德,好像验证他的阴谋论猜想比接受现实更加容易。
马乐已经放弃去理解这种行为。
他这辈子就没挣过五千万,完全无法共情五千万被人骗走是什么心情。
更何况,曾敬这种曾经的地头蛇,过去的土老板,气急败坏起来能干出什么事,他是真的一点儿数都没有,庸人才自扰,穷人可不自扰。
同样没数的,还有付若德的行踪。
江泰暴雷后,他和所有人一样,给付若德打了无数的电话:私下里,警察前,打电话,发消息,几乎是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能去的地方都去了。
如此寻觅一个多礼拜,啥结果都没有。
就连警方也都相信,付若德一定提前潜逃出国,逍遥法外去了。
可刚刚曾敬却一口咬定在马乐家附近见过付若德。
马乐虽不能理解曾敬,但也不觉得曾敬会在这种事上说谎。
这么说起来,我今天早上出门,是有看到一个人长得有点儿像他。
难道付若德一直在s市?可他来找我做什么?易感期泄欲?
最后一个念头叫马乐都忍不住苦笑。
“小马!”
一声叫嚷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回头一看正是黄俊。
黄俊迎上来,瞧着就心虚得很。
“这回真全是我的锅——但老刘也太不义气了,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你不知道我一路披荆斩棘杀到28楼……”
“回去说吧。”
马乐抬手止住,“我现在头疼腿疼耳朵疼。”
付若德的事正搅得他心烦意乱,没多少精力去和黄俊掰扯。
“对对对,咱先去医院——”
“我回家上点药算了,去什么医院。”
“好好好,咱们先回去。”
二人挤开人群,艰难往外围走,却错误地挤进一伙社畜聚众绝望发疯的现场。
“现在还没找到荀先生吗?他没上飞机吗?”
一人大叫。
“荀先生上飞机了啊!
你不要吓唬人!
!
我送他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