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你专拿这话噎我来着。”
马乐心虚:“有么?”
“我说‘这叫什么话’,你说‘没骨气的话’,又说什么‘啊,说错了,忘了。
我不说了’……”
荀锋记性不错,学他二人的话也惟妙惟肖,甚至连马乐那一点儿淡淡的北方口音也模仿到位。
马乐红了一阵,又强词夺理:“那刚刚的话总算有骨气了吧。”
荀锋:“很有。”
马乐正要微笑,荀锋突然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
马乐还懵着,唇上一阵剧痛,旋即一热,流出血来。
舌头划过伤口,又挤进他的口腔,将里头空气掠夺殆尽一般。
头枕在硬邦邦的台面上,只一双手伏在颈侧,马乐被吻得有些天旋地转,眼前晕了好一阵,才意识到荀锋刚刚干了什么。
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撕掉了一块干裂翘起的皮,在这个混乱的吻里,不知道被人吞进肚里。
马乐怔怔地看他,荀锋也直直地盯他:“不仅很有骨气,也很愚蠢。”
“……”
“小马,难道你现在周围还有人会像我一样大方么?”
没有。
一直都没有。
马乐:“没有,您一直是最大方的客人。”
不知为什么,这话说出来时,他仿佛又看见荀锋坐在窗台上的身影,和面前这个询价的人影重合着,分不清彼此。
“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一定要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表达对前老板的念念不忘呢?”
马乐小声反驳:“我没有念念不忘……”
“如果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争风吃醋而给你什么好处就大错特错了。”
马乐试图分辩:“我没有……”
“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是施舍一笔小钱,就要别人心口合一乃至忠贞不渝——这不现实,对你,我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期待——可即便是笔生意,最基本的互相尊重总要有吧。”
马乐听他这样说,心更是沉下去,不得不出声打断:“您完全冤枉我了,我对付——我对付若德,绝对不是念念不忘,说多恨他都有呢。”
荀锋:“恨到把他藏在你家里,还要帮他逃出s市?”
马乐终于知道误会是哪里来的,郑重道:“我没有帮他,是他自己不请自来的。”
荀锋:“然后比起报警,你还是更愿意把他迎进屋子,替他解决易感期……”
“我家密码锁的密码有什么难猜的,绝大多数人的六位密码都是生日或者办公室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