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道“清王今日来有何贵干?”
谢长渊示意峰七拿了一个半大盒子出来:“太子定亲,本王这个做叔叔的不得送份礼?不巧陆大人不在前院,本王只得亲自来了”
陆文远一抹汗,心道今天走了什么霉运,连这个煞神都来了!
他可听说谢长渊说前几日刚抓了杜家老二,没几日人就死牢里了,今天又好心来给他送礼?
他道:“下官多谢王爷”
眼瞧着地上跪了一地,谢长渊故作惊诧的样子“太子这是怎么了,这怎么都跪在地上?”
空气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容妃笑了笑“换庚帖的时候出了点小岔子,这不本宫正教训太子呢,不过一点小问题而已”
转身对其他跪着人道“还不起来?跪着能等本宫和蒋夫人扶你们吗”
一时间,路远院子里的下人纷纷起身,浑身发抖地站到了一边。
容妃又道“今日聘礼已送,庚帖等礼数也都好了,本宫也就回宫了,清王送过了礼,不走?”
谢长渊面上也笑:“自是走的,娘娘先请”
陆文远和蒋氏走在容妃后面送人出府,院子里李嬷嬷正扶着陆筠进屋,代蒋氏处理后续。
谢长渊悠哉地走在最后面,出院子时一扭头看见秦棋和陆凝还窝在一丛花草的后面,方才还淡瞥的表情,稍稍扬起了一个弧度,到底没把人叫出来,径直走了。
到了下午,明芳院里就有了大动静,青萝偷摸路过时,看见陆筠将一众小厮婢女全都捆了跪在院子里,她像一尊杀神一样坐在前面,死活要抓出个罪魁祸首出来。
上午发生的事太匆忙,她连回想的机会都没有,后来坐在屋子里想了大半天,最终想明白,今天的事,奂禄罪在其一,另一个就是跑到前院大肆宣扬之人,李嬷嬷分明警告了院里的人不可声张,到底是谁跑到了前院多嘴?
“都不说是吧?”
陆筠朝着旁边拿着长棍的人点了点头,“那就看你们骨头到底有多硬”
顿时,明芳院里哀号遍野,一众下人拼命求饶,都道不是自己,那个时候兵荒马乱,谁记得身旁人在干嘛?
“还有”
她朝身后的李嬷嬷说:“去查一下我上午的吃食,再则,把房间检查一遍”
李嬷嬷道是,当即吩咐底下人去做。
嘶哑声中,陆筠心想,那人要她身败名裂,她必不会如他的意。
这事情只能烂在陆府,任何一丝可能的传到府外的谣言都不能有。
为此,她眯着眼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狠了狠心思,对李嬷嬷道
“既然都不肯说,李嬷嬷,我记得西郊山上的一处高崖上风景十分美丽,尤其站在崖尖上,更是极好的体验。
我没去过,不如就让这些人代我去看一下吧,不过要记得,那悬崖山风大,可得注意安全,别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陆筠笑着抿了口茶,然后起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