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掌故的费心了”
“哪里哪里”
二人说着话,那人带着书出门去了,陆凝也赶忙将书结了帐出去。
青萝在马车里张望着,说:“小姐,前面就是京里最有名的酒楼了,叫望江楼,里面的厨子堪比宫里厨子呢”
陆凝笑了:“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吃过?”
青萝不好意思的笑了:“奴婢听人说的”
又走到一人声鼎沸处,里面一片叫好声,陆凝掀了帘子看过去,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半日闲。
正瞧着热闹,旁边一阵吵闹声,一个脸上带了青乌的男子跪坐在路的另一边,身旁几个打手一般的人,嘴里不清不楚的说些威胁的话。
陆凝还想瞧个热闹,青萝却一把合上了帘子,道:“小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冲撞了您,这地方经常有这种事,不安生的很”
陆凝疑惑了一会儿,不知道她说的不安生是什么意思,道:“那,走吧”
回府后,她拿了一本话本子在廊下看着,直到暮色来临,金嬷嬷匆匆外面回来。
“什么事这么着急?”
陆凝看金嬷嬷那样子,似有话要说。
金嬷嬷忙说:“三小姐,二小姐身子不太舒服,老爷夫人让您去一趟明芳院。
明芳院是陆筠的院子,她身子不舒服,叫自己过去做什么?陆凝满心疑惑地跟着去了,到了明芳院就见蒋氏一脸着急,陆文远一脸怒色的样子。
陆凝还没站定,就听见陆文远怒道:“跪下”
陆凝却没跪,她皱着眉,问:“为何?女儿犯了什么错?”
陆文远双眼微瞪:“你还敢问为何?自己做下的事,还敢问我为什么?”
蒋氏担忧着,说:“凝儿啊,此事你若是无意,去跟筠儿道个歉认个罚就算了,切莫顶撞你父亲啊”
陆凝茫然地问:“母亲此话是何意?女儿做了什么?”
她话音未落,屋子里传来一道虚弱又委屈的声音:“父亲,母亲,妹妹想必有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她做了什么?
蒋氏说道:“凝儿,筠儿这几日反复咳嗽呕吐,看了大夫才知道是过敏,源头恰巧就是你送那个香包里面的一味香粉。
你可知道?”
陆凝了然,但她那香包里面只有些寻常的牡丹菊花,平日瞧着陆筠也并未对这些过敏,她道:“母亲,一来,那香包并非是我送给二姐,而是二姐自行拿去的。
二来,那香包里只有牡丹和菊花两味花粉,二姐姐是对那一种过敏?”
陆筠道:“三妹为何说谎,这香包分明是你送给我的,奂禄,你说是不是?”
奂禄忙说:“是啊,奴婢亲眼看见三小姐送给二小姐的”
蒋氏道:“凝儿,纵使对你二姐有不满,也万不可做这等害人性命之事啊,那香包中除了牡丹和菊花,可还有一味鸢尾,你姐姐最碰不得这东西”
陆凝听着她们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此时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她嗓音微冷,道:“我从未放过鸢尾,更不曾对二姐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