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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很干,跟原城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我作息十分规律,流浪叔找不到我的时候会破口大骂,然后说:“我女儿想你了。”
我说拦住,别让她来。
我在喀什呆了两个月,皮肤被风沙吹得有些干,头发长长了,没找到这里的理发店,倒是看见了标志性的黄色墙壁上换了一轮又一轮的花。
我问屋主,这些花叫什么,她说不知道,几个月前一个男人给的。
我问她长什么样,她说头发长眼睛细,长得很勾人,我说行,知道了。
离开那里我就收拾了东西,安乐在这里留下了暗号,我怕被抓回去。
不过司机汉语不好,绕了半天没听懂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我很着急,语气有些凶,让他停车,问他多少钱。
他挠挠头,“不要钱,不好意思,没把你送到目的地。”
这句话他说得磕磕绊绊,我掏钱的动作停止了,看向他,他是标准的西北长相,很憨厚,很朴实。
这个世界很多温柔的细节都在拯救我。
我把钱包收起来:“算了,随便绕吧。”
司机绕到一家陶瓷店,我收到了安乐的消息,他说:猫死了。
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原先住的地方,关了灯,躺在床上,浮现出那只黑猫的影子。
绝望和沮丧铺天盖地地袭来,从没变过,谁跟我在一起都会死的。
我睡不着,想吃颗药,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很晕,接着门被人推开,早上那个屋主带着几个男人进来,说:“这个会不会太瘦了,能装吗?”
一个男人回:“这玩意儿要什么块头,之前那个,死多少年了,尸体我们照样在用。”
“那是个男人,这是个姑娘,怕影响销量啊。”
“销量用你操心?”
我晕倒之前,看见屋主低三下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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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感觉有人在脱我的衣服,还能听见锯齿的声音,一个人说:“咱们多少年没锯过人了,骨头最难弄,忙活完我们得休息一周。”
另一个人回:“是不是男人,干点活就怨声载道的,赚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墨迹呢。”
“赚钱的事儿也不需要咱们操心啊,咱那几个接头人,各有各的身份,把原城玩得滴溜乱转。”
“行了别说了,省点力气吧。”
“哎你给二叔打电话了吗?”
“没呢,锯完再打。”
“哎哟,你先打,上次小忠锯了一个,骨质不合格,被二叔骂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