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完成,大家对我说辛苦了,小赵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说有点,后续交给他们,我回家了。
在家里睡了一觉,安乐给我打电话,他问我什么时候有空过去,我做完两场手术后正好有个小假期,就跟他说明天。
他又说:“针管不用带了,带点能腐蚀骨头的。”
我隐约感觉那边出事了,“我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腐蚀骨头。”
“妈,你知道的,你以前化学很好。”
手术台
我给他带了浓硫酸,我说这种腐蚀性最强,把东西拿下车,我问他:“人呢?”
他带我往树林深处走去,在一片白杨树下,躺着我前几天见过的那个男生。
他脖子处有个窟窿,还冒着血,身上的短袖被血水染透,这几天一直下雨,他的裤子上就沾满了潮湿的树叶,甚至有几只蚂蚁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爬。
我没询问原因,让他到外面等我,然后穿戴好防护服,戴上防毒面罩,把浓硫酸自他头部开始,往下慢慢地浇。
浓硫酸触及到人体后,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我想起前不久我在安乐这里做饭的场景,那天我烧的是糖醋排骨,排骨下锅的时候,被油染成了焦糖色,很香,很脆。
可是那么好吃的东西,他一口没碰,他说妈,我想吃口鱼。
我在小树林里待到晚上,尸体才算完全灼化,但还有一些残渣,用浓硫酸腐蚀不了,我把这些交给了安乐。
他进小树林的时候我去了他房间,门锁了。
我推不动那扇门,但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个人。
他忙到晚上才回来,身上有泥,鞋面湿了,我问他怎么处理的,他让我别操心。
回来之后他把自己锁在房间,冲洗一番之后又出来,我问:“里面有谁?”
“她。”
他坐在我面前,“睡了。”
“她知道吗?”
他摇头,颈部转动的时候,我看见他脖子上有几道抓痕,我站了起来,要往他卧室走,他说:“我锁了。”
“看得这么牢,她要是知道还能呆得下去?”
“没事,她睡了。”
“到底怎么回事?要针管干嘛用?”
他没说话,递给我一个U盘,我到房间查看起来。
看了第一眼,我就知道这是从监控上拷贝下来的,时间显示8月16日下午14:26:08,秒数还在不停地走着,画面里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那个男生从窗外翻进来,走进安乐的房间,雨水顺着他的裤脚弄脏了地板,他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是白色的粉末,他放在纸上,卷起来,傅虞走近,他突然一个抬手,往傅虞鼻尖塞。
挣扎间,傅虞额头撞到床,看着像火了,把那个袋子夺过来扔掉。
男生的表情由犹豫变得凶狠,他把傅虞抱起来扔在床上,狠狠地咬住她的锁骨,她吃痛地蜷缩,他从地上抓一点粉末往她鼻尖放,她挣扎着,可没他力气大,不一会儿她就渐渐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