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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麻之前,我拿手铐把我们的手绑在了一起。
距离心脏还差三公分。
我没死。
栾奕显然松了口气,她在为傅虞没有杀人而庆幸,我觉得她可爱,这个社会,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我伤势好一点的时候,警察又过来了,我以为是盘问我华柏的死因,可没想到他给我看了一份报告,他说:“青黎村每年台风天过后都会有大大小小的瘟疫,平时镇子上能解决,但这次不一样,还没找到应对方案,现在对可能感染的人员进行隔离,目前能确定的是,源头是飞到集中点的鸽子,通过血液传播,你近日去过那里吗?”
“没有。”
“你的妻子呢?”
“也没有。”
“想好了再回答,你要对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
“我确定。”
警察离开后,我让栾奕回家,栾奕看了我一眼,我说:“回吧,找傅虞也行。”
她不太敢,她怕我找傅虞的麻烦,我叹了口气说:“算了,你就直接回家吧,傅虞在躲警察呢。”
这次瘟疫的症状很奇怪,首先是心脏疼。
在心动过缓和心脏差点被扎一刀后,我根本感觉不出来心脏有什么异样,我觉得我还能呼吸它就完全没有问题。
但医生查房时戴着口罩:“荆洲,你血液异常,我们需要对你做进一步的检查。”
那晚,我挂断华柏的电话,疯狂往外跑,脚底的铁皮渣子已经变成了冷掉的西红柿面,我下阶梯的时候滑了一下,一把抓住栏杆,掌心被上面的铁皮刺破,流了血。
而这场瘟疫通过血液传播。
我似乎知道自由的边界到底在哪了。
她有钱,且远离我。
“回家吧,你春夏的衣服都在箱子里,秋冬的衣服挂在衣橱了,行李箱有两个,你要是搬不动可以找杨涛,就说我出院后会给他修船。”
“我给你做的西红柿面不知道你吃腻了没有,如果没有,厨房有西红柿的种子,薛礼给的,你要他号码也行,贴在水箱的最下面。
如果,你想跟他好,别这么凑上去,拿手头的钱,去买他几个晚上,他当年不要你,他配不上你。”
医生已经取走了我三管血,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得知一个消息。
我感染了。
半截烟蒂
警察几次三番登门,并没有定我的死罪,但媒婆冲到医院来,说:“荆洲,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给我那么多钱,老张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我说媒婆,你来。
媒婆靠近,我本想咬掉她耳尖的一块肉,但我转念一想,张家三口人不能全死在我手上,就说:“没关系,他是我爹。”
媒婆将信将疑:“他最爱喝什么牌子的酒?”
“他买不起牌子,喝杂酒。”
“几码的鞋?”
“捡张宗的旧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