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瑞德站起身来给自己加水,“他们来的时机实在太巧了。
虽然卡尔说他们是偶遇,但这也可以是他们其中的一只虫策划的。”
“至于维尔纳,当然,他的站位是比较可疑。
但他的理由相对充分。”
“因为是你提供的线索,如果他不肯把第四军团借给你,你会带着第三军团干预帝国内部的案件,对他来讲是要负责任的。”
“而如果他没有跟着你一同前去,根据我理解的军部规定来说,这已经不合适了。
而在此基础上假如案件推进得不顺利——比如现在这样,他一定会被问责。”
“所以他跟着的原因也可以解释为,他只是想尽可能地把关于中央研究所事件的全部责任都推给你。”
“不过还有其他可能,就是他们的内应不只一只虫。”
贝瑞德说,
“当时是卡尔让你找维尔纳的吧?”
“……阁下,别这么残忍。”
费列克斯看着那只快燃尽的烟说。
“我认识他快十年了。
他不会这么做的。”
“嗯,”
贝瑞德重新坐回沙发上,“…我只是阐述一种可能…而已。”
他说着垂下眼睫,悄悄掩住眸中的情绪:“我也希望不是,不然就太残酷了。”
“对了,你的事情还顺利吗?”
费列克斯问。
“嗯,手续办理挺快的。
下学期开始,我就和你一个专业了。”
贝瑞德说。
他之前已经问过几年前来到这里的海因茨,证实了这个身体的原主已经死亡,不会再回来了。
“那挺好的。”
费列克斯又犹豫了一瞬才说,“…你最近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其实还真有。”
贝瑞德说,“据说肯佩他们现在已经被收押到第七监狱了。
庭审应该也会马上开始,我这几天找个机会去看看他,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