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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戍边啊!
一个将军,天天正事不干。”
闵煜:“时无战事,戍边自有将士待命,孟将军尚且是个伤患,多做修养也在情理之中。”
“他腿不是已经好了吗?神医亲自给治的。”
眼下简直活蹦乱跳,还有什么伤患需要修养?
国君清咳一声,小声提醒了句:“脑疾?”
“……”
时秋一言难尽地望着国君,的确很难辩驳。
此后,上天似乎终于放过了襄国,很是风调雨顺了一段时日。
这阵子算是安稳,天下无事。
群臣却总要琢磨出些什么,好在朝堂奏议。
思来想去,不知是谁福至心灵,一拍大腿——
国君尚未婚娶啊!
无后乃是大事,这得劝吶!
于是襄君在一次普普通通的朝会上,毫无防备地遭到了一场催婚。
那时他刚与臣子们协商完事务,正要问可还有要务奏闻。
借着扫视群臣还多看了两眼坐于上首的戚相。
心底暗暗感慨,他家上卿实在气质不凡,卓然于群,襄国沉黑色的官袍穿在她身上,不见沉闷乏味,却更显高华威严。
实在令人神往。
没来得及怎么多感慨几句,就听底下有臣子出列,恭敬一礼,然后谏言:
“如今国中初定,主君却尚未婚配,于国,国无储君,于君上,君上未能齐家,实乃隐患。
事关国本,还请君上早日思虑婚嫁之事,以延公室血脉。”
闵煜一听婚配二字,不由得心头一跳。
怎么忽然在朝堂上提起此事?
是,这的确也是国事,只是之于他,却有种心事被摊开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人审视的窘迫。
尤其,还与……一同商讨。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跟向戚言。
戚相正望着谏言的臣子,听他说完,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国君的视线,于是回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