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你妹。”
贺青梨骂得字正腔圆。
男人眯起眼,笑得极为猥琐:“美女脾气很暴嘛,我喜欢。”
简昀星艰难穿梭在舞池中,准确找到贺青梨的位置,冷淡地抬手一拦,箍住两边肩膀,将她跟其他男人隔开。
贺青梨一看救星来了,立刻趾高气扬道:“简哥,他们非礼我。”
简昀星高出他们快一个脑袋,那俩男的估计目测打不过,不过还是存着妒恨想膈应他两句:“呦哥们儿,老婆挺辣,借兄弟玩两天。”
“这我弟妹。”
简昀星皱着眉,表情嫌弃得不行,语气依旧温和。
弟妹!
?
俩酒鬼下巴都快掉地上:“卧槽大哥,你玩的比我还花,甘拜下风。”
简昀星没听他们胡言乱语,扶着贺青梨离开舞池。
从人多的地方挤出来,简昀星发觉不对劲,脸立刻拉下来:“谁给你喝的酒?”
“我不都说了这间酒吧是朋友开的,想喝杯酒分分钟的事儿,干嘛你想告状啊?”
说完她停顿了两秒,舔了舔唇,“不许跟越淮青说!”
简昀星会惯着她才怪,他泰然自若把人按到沙发上坐,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撑着沙发背喘了会儿气。
去年冬天发了半个月烧后就再没去过健身房,他本来身体就差,体能降低不少,额上居然冒出薄薄一层汗。
即便如此,他还是脱下身上的牛仔外套给贺青梨裹上:“我刚打电话让他来接了。”
贺青梨揉脚踝的手顿了下:“不是,哥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带你出来会有什么好下场?”
简昀星反唇相讥。
贺青梨咬牙道:“你真的没救了。”
耳边响起越淮青形容他的话——他就是个病秧子,不只是肉体上,心理上也是。
“你最好想想等会儿怎么解释。”
简昀星坐到对面沙发上,翘着腿玩手机,想揪着贺青梨出去,但他俩都喝了酒,跑外面去反而危险,现在莫名有种幼儿园放学等男妈妈来接的错觉。
嗯,男妈妈。
“能怎么解释,成年人泡吧喝酒怎么了,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
贺青梨冷笑,眼尾微微下垂,看着有些脆弱的姿态,“哼,我正好有话要问越淮青,这婚到底结不结了,他们姓越的还有没有契约精神了!”
简昀星抬头看她,满腹疑问。
所以这俩到底怎么回事?
贺青梨看起来也不像要拒婚,越淮青前阵子怎么还会问家里人有没有办法把婚事退了。
总有一个在发神经,简昀星想。
贺家跟越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