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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时,“咔嚓”
一声响,打火机灼燃的声音,身边的少年走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就把她遮挡的严严实实。
谢远冲为首的那名警察递上支烟,像是熟人般与人唠嗑,“孙组长,给我个面子,咱们出去谈谈。”
......
之后,白鸽心惊胆战躲在网吧边角暗中观察了十多分钟,见谢远与那几名警察谈笑风生,最后不知道谢远说了些什么,那几个铁面无情的警察竟然都走了。
走了?!
就这么放过她了?!
待谢远回来,确认自己真的没事了,白鸽十分上道左一个彩虹屁、右一个彩虹屁对人狂吹,谢远却始终冷冷淡淡,完全不领她的情,斜乜看她,“你知不知道,足浴店是干什么的?”
这一刻,少年面色冷的比警察叔叔还要严厉百倍,漂亮桃花眸子微微一觑起,看得人脚底瞬间发虚。
白鸽直接点头,“不知道。”
谢远,“......”
他后一秒不急不慢掏出手机,亮开诺基亚的屏幕,煞有其事,“既然不知道,我便让警察亲自告诉你,足浴店是干什么的。”
“别!”
女孩瞬间就没了骨气,软着声音,“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音量越来越弱,纤细的手指着急抻住他袖口,害怕又无辜的模样——如果可以拟物的话,就像一只可怜软糯的小白兔,在对他红着眼眶求放过。
见人终于有意识到自己错误,谢远才悠悠撂下手机。
事后再想想,他之所以反常动了怒,大概是感觉人生第一次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
——女孩宁可去足浴店做这种活,也不来当他助手。
于是乎,当下,谢远跟人秋后算账般,“下午在口腔店,为什么不告而别?”
不告而别?
白鸽愣了下。
今天佳士口腔人满为患,谢远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白鸽唯一一次见谢远就是谢远下楼哄那个小男孩,两人隔着人群遥遥对望了眼。
想起那一眼,白鸽没忍住吞下口口水,眼光躲闪,“......我见你那么忙,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话说的有理有据,只有白鸽自己知道她心很虚——尤其那身白大褂就像谢远的魔法衣,看惯了桀骜恣睢的少年,再来一个温其如玉的君子,实在是......太考验颜狗定力了。
网吧此刻人来人往,声音杂乱,又因为谢振生的过分扎眼,有不少人都在往他们这里瞩目。
谢远却只旁若无人睨着她,没言语,但人的眼神很有力量,有内容,在对她说——
“别整那些虚的,要么还钱,要么打工抵债。”
又有什么办法,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眼神诱惑,白鸽更是不到0.01秒便想通,开口脆生生一句,“老板,我给你打工!”
——有钱不挣,是王八。
——有大帅比老板不欣赏,是傻瓜。
铿锵有力道完,白鸽接即将手里所剩无几的传单扔进垃圾桶表明决心一般,脚踩一双白色的小棉靴,锁边处虽然都洗的微微泛了黄,却干净的不见纤尘。
“哒哒哒”
欢快的跑回人身边,忽闪着眼睛望他,“老板,需要我做什么呀?”
门口一道金黄色灯影无意烘在谢远身上,给他全身都描了一道虚幻的金边。
面前,年轻气盛的少年睨人三秒,唇角忽一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