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县四面环海,空气里都是大海湿咸的气息。
当然,这次回家白鸽的心境与之前大不相同,看着谢远满身矜贵又大咧咧的随她出现在破旧荒败的老房子里,白鸽违和的莫名想笑,“你该不会,一会儿还要陪我去见父母吧?”
他任凭安排模样,“如果你想,我没意见。”
白鸽不容置喙的安排人,“不行,你昨天才忙了通宵,先好好睡一觉。”
外人只看得到谢氏太子爷风光无限、乾坤尽握。
只有白鸽好心疼,那么大的一个企业哪哪都需要谢远打理。
甚至有时候,她反而自私的希望谢远,能力不要那么强才好。
而谢远的服帖也只有白鸽才能看到,他人高马大,1米88的大个躺在白鸽将将一米六的小床上,面积偏小的卧室一瞬更显逼兀了。
——怎么看,都好委屈人哦。
白鸽一晌趴在床边,笑的就像个痴汉一样。
她有点想不通,这样一个精英帅气的好少年,怎么就,不小心“栽”
到了她手上。
而谢远总能看透她各种小九九,人不说话,以极强的眼神情绪撬动她。
白鸽脑内轰鸣,还羞于做准备,她的唇就已经被人强势封上。
谢远人真的......太会了。
每次亲亲,白鸽都觉得谢远唇上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事实也是。
她以前从来都不理解诗歌里描写的亲吻那种奇妙滋味,甚至嗤之以鼻。
现在的她,却总能被谢远一个吻搅的,天翻地覆......
——让白鸽都忍不住怀疑,困扰了她19年的“亲吻恐惧”
,到底,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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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回来天际已经涂抹上晚霞,刚回到家,白鸽就见谢远并没有“安分”
的待在家里,长身鹤立在门前海边,身上穿的还是她买给他100元一套睡衣睡裤。
黑白格睡衣睡裤穿在他身上倍显温润颓懒,黑发微乱,似是刚刚沐浴过,谢远脸上有未干的水汽,眉眼便如水墨画一般的清隽好看。
正自来熟的跟几个赶海玩耍的小孩子们打的火热。
白鸽却看得一阵心急,跑过去拉着人就往家里去,“你怎么,出来了啊?”
谢远,“这话说的,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白鸽,“不是啊,我怕有狗仔。”
他们到现在都还是秘密恋爱状态,别说大众媒体了,白鸽身边知道她在和谢远谈恋爱的,只有“事精”
陈蕊一个。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家门前,谢远好整以暇,“有狗仔就有狗仔,拍到了正好,省的我整天跟自己女朋友谈恋爱都像偷.情一样。”
话说的一点不夸张,谢远这辈子受的为数不多的“窝囊”
,几乎都是白鸽给的。
白鸽当然也很会来事,她正想给人以爱的抱抱安慰,前面,谢远忽然停下来转身看她。
少年一双痞浪的桃花眼清楚映着她眉眼,目光又莫名幽深的,望得白鸽心口一阵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