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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颤着,不知道人是被他吓的还是被风吹的,这让谢远丛生一股报复的快.感。
他没说话,唇角挑起抹恶劣的弧。
“你别...再想不开啊...我家就住这里...会时刻...看着你的。”
女孩幼稚的语气,谢远唇边恶劣的弧挑的更高了。
——简直可笑,一个连游泳都不会的人还想着救溺水的人。
——到底什么样幸福至极的家才会培养出这种蠢不可及的人。
——况且,她哪只眼看到他在想不开?
体验被打断,谢远径直去往海边,收拾鱼竿准备离开。
等再路过时,那个信誓旦旦说要时刻盯着他的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这也才是正常合理的流程,除了唯一有点“不合理”
的,海边不远亮灯的房间正传出一个中年男人浑浑噩噩的怒骂,方向,正是女孩的那个“幸福至极”
的家里——
“我艹你个赔钱货弄成这样跟哪个野小子鬼混去了?跟你妈一样一天不挨艹就骚的慌是不是?!”
“找野小子艹,不如让老子艹!”
谢远本要折回的脚步,大开眼界般停下。
那时候可能谈不上同情,更多类似一种冷眼旁观,他断断续续冷眼旁观了挺久,最后才捕捉到女孩的声音。
并不是他预想的打击悲哀哭啼,少女稚气未脱的声线,空淡轻杳,却自有一股百折不弯的韧劲在里头,“爸,你喝多了早点休息,我有事出去下。”
当晚,谢远失望而归,返回宾馆。
不过第二日他又去了海边,还是一惯的装束周围人避他不及,却有一道目光,始终不远不近观察着他。
是那个“小美人鱼”
,从薄暮到深夜,真的一直观察到了他离开。
竟然世界上,会有这么闲的人?
这难得引起了谢远的探究兴趣,遂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他走流程一样去每天都去海边垂钓,而女孩也走流程一般始终在远处观望着他,媲月华清鉴的目光,让他丝毫没有“可乘之机”
。
待到第六日,谢振国派出的人马找到他,恭敬的唤他少爷,恭敬的带他回家。
所以很遗憾,他被现实打败了。
当晚,谢远就坐上了回京的飞机。
本来以谢远反骨的个性不可能这么轻易妥协,不过当时,他身上已经一分钱没有——他离家出走携带的几万块全被他塞给了那个“小美人鱼”
,家门前的石墩下。
当时不可理喻,现在仍然不楚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