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从毛孔蒸发出来,张嘴时,酒精蒸发出的味道比酒壶里的还要浓郁。
他平常也会喝点酒,但好久都没像今天喝得这么多了。
酒精逐渐麻痹了他的意识,倒是趁机放松了对泪腺的警惕,一个没忍住,眼泪就“唰唰唰”
地流个不停。
酒劲儿上头,程老三也没上午那么道貌岸然了,直接一头扑进了坐在地上的团团怀里。
团团:???
“胖娃儿,我的胖娃儿啊……嗝!”
“在家呆得好好的,凭啥,嗝!
凭啥非得去那动物园?”
“乖,你可不敢忘了外公啊,不,嗝!
不能把我忘了。”
……
紧紧地抱着团团放声哭泣,一颗颗小珍珠“啪嗒啪嗒”
掉个不停,简直比罗英怀里的刘燕哭得还要大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什么沉稳、什么克制,借着酒意程老三也不装了,一口一句地叫着,所有的不舍得全都跟着眼泪一起滴在了团团的身上。
谁说他不心疼团团的?
那可是他亲手拉扯大的胖娃儿,全家上下没有人能比他更不想让团团离开了。
被程老三紧紧地抱在怀里,团团都傻了,一脸懵逼地望向程穗,随后试着伸出爪子摸了摸他的头。
“嗯……”
安慰人,是这样子的吧。
瞧程老三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王冬梅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你个瓜皮,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啷个样?喝了几口老酒是不是哭得凶?”
见程老三的脸越来越红,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模糊,程穗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叔,我爹一口气喝那么多酒不会有事吧。”
胡有勇摆摆手,“不碍事,让他吐几遭就好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程老三就“哇”
地一下吐了出来。
即使意识被酒精麻痹了,他的潜意识也是惦记着团团的,所以并没有吐到团团身上。
担心酒味会呛到团团,他在吐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还是伸手去捂住它的鼻子。
小孩子不要,呕,不要闻酒,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