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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自收拾着五姑娘,又取出一套崭新的衣裙给干女儿换上:“干娘给月儿做的新衣裳哦,穿上它,你就是整个宛州最漂亮的囡囡啦。”
宁氏都隐约有点感受到孩子被抢的危机了:“姐姐,你对月儿好的我都羡慕。”
霍三娘想起来王诤抱孩子的滑稽样子就忍不住发笑:“怨不得怨不得,谁叫她招人疼呢?”
五姑娘在霍三娘这里一向快活,这里从来不缺好东西玩,莫说还有王诤给带的各样礼物,便是霍三娘闲暇给她缝的各类布袋玩偶就够新奇的了。
比方说有一个小花狗模样的布袋子,霍三娘知晓孩子总是通过动物的脑袋来认识和分辨,索性就特别突出那小花狗的脑袋和耳朵,头和身子的比例严重失调。
这种模样在大人瞧来甚为怪异,但是小孩子却特别喜欢,五姑娘几乎一整天抱着不撒手。
这样的玩偶霍三娘缝了许多,但不让她带回家,为的就是吸引她在这里玩耍。
宁氏瞧女儿一个人也玩不过来这么多东西,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把它们拿去卖了换钱。
索性就同霍三娘提了这建议,将来开办了绣苑,也将这项生意做起来倒有意思。
这些玩偶本就是霍三娘用心做出来的,如若孩子们都喜欢,她自然也高兴,便也允了宁氏的提议。
王诤清洗好自己,黑着脸就回了自己院子。
他觉得母亲好像也不需要他陪伴似的,那个矮萝卜几乎把母亲的心思都占了去,叫人心中不爽。
但是自己一个男子汉,总不好去同一个尿裤子的争风吃醋。
他闷闷地牵了马出门去逛,也不许人陪着。
年还没过,街上到处都换了新,除了夜里挂灯火的灯笼,还在房檐下拉起长线,将剪纸的红灯笼挂上,一整条街都充满着喜气。
没有京城那般的繁华,也没有边境那样的荒芜,宛州这个小地方,有着独属于她的宁静和祥和。
除了重霖书院,其余书院下学都很早,午饭后学子们只有两个时辰的课,上完便都各自回家了。
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拎着书袋,穿着灰色长袍的小儒生们。
一条破旧的胡同里,传来了顽童们斗殴的动静。
“总算是堵到你了,怎么着,萧子辰,没了你那个跟屁虫弟弟,你就不敢跳了?成天等着家里人接送,胆小鬼吗?”
萧家六房的小子们素来看不惯萧子辰兄弟两个。
平日里碍于大人们管教都没少打架,这会子萧子辰落了单,那还不得好好教训一番。
萧子辰看着眼前堵着自己的几个人,说心中不慌是假,淳弟不在身边,终究是少了个助力,若是打起来,总免不了要吃亏。
况且一旦惹了事情,这些个人又不讲武德,回头告诉家里,又要到萧三娘面前去闹。
萧子辰一步步后退,但后头是死胡同,他退无可退。
为首的萧子权步步紧逼,后头的自家兄弟们也跟着压了上来:“你要是害怕了就给我磕个头,说你是怂货,小爷高兴了倒也不是不能放你走。”
以前萧子辰兄弟两个人就能把这些小子揍到哭爹喊娘,如今他虽然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低头?
“萧子权,我不怕跟你拼命,你要是有种就跟我单挑。”
萧子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单挑什么单挑?我们萧家兄弟自然要齐心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