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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颜九儒在门外叫一声。
他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闷。
“进来吧。”
武宋回道。
坐在榻沿上的武宋脸色不大好,两边脸颊发青色,颜九儒蹭过去在她的肩头上披件衣服授温:“如何?”
“没有伤痕。”
短短一句话说完,武宋累得坐也坐不稳,身子斜签,半边脸靠在颜九儒的肚子上想事情。
颜九儒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娘子先去吃饭,我在这儿看着。”
武宋摇头,说没胃口,不肯离开。
发生这种难过的事情,颜九儒自己也没胃口,便不再劝武宋了。
二人各有心事,沉默了下来,一屋里只能听见颜喜悦略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声中夹了一道咻咻的鼻音,颜九儒知道这道鼻音武宋发出来的,只有在强忍泪水的人才会发出这种声响,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果然摸得一手冰凉。
她很少伤心流泪,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是这样。
“是我不好,娘子放心,等喜悦醒来,把话说清楚后,我定要写个状子,送到官府里。”
颜九儒胸前突突乱跳,忽然话钝,不懂用什么好言好语来稳住怀里的泪人儿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不早当晚,定要一口将姓许的人咬断气。
“不是夫君的错。”
武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只是想起爹爹和阿娘说的话,阿娘说人才是最可怕的东西,爹爹说五虫吃饱了不会伤人,人吃饱了却生淫念邪想。
如今想起来并无道理,你看,当年喜悦被老虎叼走的时候没有受过一点伤,所以他们说喜悦关煞难养时我都只是笑,能从老虎口中脱险的孩子,怎会关煞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