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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萧川柏有小狗尾巴,此刻只怕忍不住摇起来了:“是吧!
我就说吧,师尊,我肯定是您最好的徒弟。”
“所以……”
“所以什么?”
月楼问。
萧川柏沉默了一下。
但很快他笑起来,像是方才的沉默根本不存在似的:“所以师尊一定要收我为徒。”
月楼笑道:“我早就答应你了,怎么可能失约?你就是想太多了。”
萧川柏连连点头,又赖着月楼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远处的钟声响起,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月楼,叮嘱她好好养病,最近就别再来了,又把她送到了山脚,没有让她再回去课堂上。
他一个人走了回去,脑海中一直闪现着方才月楼的问题:所以什么?
……所以,师尊能不能不要收别的徒弟?
所以,师尊能不能别看他们,只要我?
他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仙尊们收多少徒弟,这是极仙台不成文的规矩。
他现在也知道了,每年都冬升,三位仙尊都会私下商量将名额平分,月楼不可能只收他一个人。
可是他只想要月楼,也希望月楼只要他。
他目标明确,于是暗地里跟月楼上眼药,说其他人嫉妒他,想取而代之。
他说说坏话,然后再装装委屈,撒个娇,求月楼只要他一个,这本不是什么难事,依月楼对他的看重,她一定会答应他。
他想说:他那么喜欢师尊,师尊也会像他喜欢她一样,那么喜欢他吗?
可是,在话即将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又觉得,这样做与他那个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父亲有什么区别?他继承了他的精明,难道再继承他的可恨吗?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月楼为难。
这是极仙台的规矩,是月楼和她的两位同僚默认的规矩。
他怎么能让她难做呢?
所以他到底什么也没说。
他所求不多,只要月楼要他,就够了。
……
冬升那天很快到了。
弟子们面上都是压抑不住的喜悦,萧川柏却没什么真心实意的激动。
早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结局,所以他心情复杂。
今天就要正式成为月楼的徒弟,本是很高兴的,可是,一想到月楼也会像收下他一样收下别的徒弟,他就烦躁得要命,恨不得对所有人呲牙咧嘴,宣告师尊是他的。
因此,冬升的全程他都心不在焉。
他跟着其他弟子倒了茶,排成了几排,一并跪在殿下,跪在三位仙尊的面前,把茶举过头顶。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收徒流程,这茶就是敬师茶,若是师尊们中意,就会挑走茶喝下,便算是拜师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萧川柏突然觉得,他们好像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秀女,跪在皇帝面前,等待皇帝的临幸。
第一个下来的人是流光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