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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封不闻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拍掉身上的雪,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进月楼的怀中,笑道,“我回来了。”
月楼只觉得被塞了满怀的温热,定睛一看,原是一只毛茸茸的松鼠,浑身上下被雪打湿了,正趴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极了还是被封不闻抓着吓坏了。
因为从外边来,封不闻倒没有第一时间凑到月楼身边去,只在旁边烤着火等身上寒意散去,只是嘴上不停,笑着道:“回来时见它从树枝上掉下来,想来是个傻的,正好带回来给师尊解闷。”
“掉下来?松鼠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月楼奇怪,一面拿了软帕擦着小松鼠的毛,一面问。
“谁知道?”
封不闻耸肩,“许是没存下粮,饿坏了吧。
这天寒地冻的,留它在外边也活不了了。”
月楼摸着小松鼠的手一顿。
这话说得……
封不闻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沉默,他将外衣挂在炉火边,笑眯眯地凑过来,干脆席地坐在炉火旁摇椅边,半个身子几乎挨着月楼:“师尊。”
“怎么?”
封不闻戳了一下她怀里的小松鼠,栗色的毛团子几乎被他戳得仰倒,却一动也不敢动,倒真像是傻了一般。
他来了兴致,好似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东戳一下西戳一下:“师尊,咱们留下它吧,您给它取个名字?”
月楼又是一顿。
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天寒地冻的,活不了了,就捡回家留下么?
他对小松鼠是这样,对自己也是这样?天寒地冻的,被人追杀,又昏迷,活不了了,就捡回家留下?
若换一个正常人,是不该有这种想法的。
月楼本不该这样偏执,只是接二连三的失去叫她有些精神紧张了。
她的手紧了紧,忽然没了兴致,道:“你取名吧。”
封不闻头也不抬,思考了一会儿,用手指将小松鼠戳得整个团起来,道:“这毛色……师尊你看,像不像个毛茸茸的栗子?就叫栗子好了。”
“师尊,你觉得这个名字好不好?师尊?”
月楼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小身体,暗笑自己真是有些疯癫了,接话道:“很可爱,是个好名字。”
封不闻抓起小松鼠,发现她兴致不高,眼睛一转,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说到名字……师尊,弟子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何您为我取名叫封不闻?这名字有什么来由吗?”
这名字自然是有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