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恙也怕这种情况,做长辈的,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小睢啊,没事的,你先去休息,我来看着他就好了。”
“庄叔叔,我没关系的,韩岁晏......他情况不太乐观。”
祁燕睢给他量了一下.体温,“现在三十八度了已经。”
“我来照顾就行,这不是还有一只手是好的么,更何况会有护士的,你已经看了他一晚上了,得休息。”
庄恙很强硬地说,“况且你是来这边工作的,不休息好,你怎么对你的病人负责?
“可是……”
祁燕睢还是不想离开,“我可以先请假几天……”
庄恙语沉默了一会儿,又重心长地说:“对于我们医院来说,你是一块资源,人民医院里多少人会做细微血管和神经的缝合手术?又有多少医生能保证较高的手术成功几率?屈指可数啊小睢,多少病人还得全靠你才能舒缓疼痛,所以不要意气用事,我相信你懂这个理。”
祁燕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但是现在,他又不敢肯定了。
“我知道了庄叔叔,那您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下班之后来替您。”
“中午林松予回来给您送午饭,庄叔叔记得吃。”
“对了庄叔叔,他最在意的是什么东西,您多跟他讲讲,也许……他能快些醒过来。”
……
庄恙看着他哭笑不得:“知道了,小睢你快些去休息,真的不用担心这边了。”
“我很了解小晏,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相信我。”
病床距离病门口不过几米,祁燕睢走一步回一次头,硬是走出了几十米的样子。
祁燕睢默默走出病房,他轻轻关上了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低头发了条消息才离开。
帮我在北城十字街中心广场后面的祈愿树那里挂个牌子,就写:希望韩岁晏岁岁平安。
——祁燕睢
梦醒
H市第一人民医院,早上八点半。
林松予提着早餐大包小包走进医院,祁燕睢正坐在诊断室发呆。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祁燕睢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门口。
林松予将手上提的两份粥放在桌上,安慰道:“哥,别担心,会没事的。”
祁燕睢问:“警方那边真的是说拘留半个月就行么?医院的检测报告给警方看了么?”
“看了,但是警方那边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单看韩岁晏的检测报告还没办法确定他是在哪里被下的药,那三个青年混混最多算是强迫性劝酒——”
祁燕睢心里怒火中烧,监控被挡住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对韩岁晏做了什么龌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