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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二十年间,吴悠澜每次到祠堂里,看见母亲的名字,总会想起大长老说这话时的悲伤,她也一次次从回味这些话语中,去感受母亲无尽的爱意与温暖。
可是,她做不到不去怀念,当她从回忆中缓过神后,自然自语道:“对不起!
父亲母亲,我和大哥也没法就这样放下。
我俩既然决定离开吴家山庄,那这件事,我们肯定要去查清楚的!”
吴悠澜走后,吴泽谦也很快就启程回了吴家山庄。
云寒舟则跟着吴卿尘,一起来到了刚来江陵城借住的那个“常笑酒楼”
。
吴卿尘之前和吴潼约好,玄门大会结束后就到此集合。
询问了店家,说吴潼前几天外出后就一直还没有回来,他俩便坐在酒楼一楼的桌上,打发时间。
吴卿尘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云兄,我大哥刚才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他很关心你,问了些你最近的情况。”
“就这样吗?”
“还问了我的事情,聊到了吴家,另外随便闲聊了一些。”
云寒舟认真说道。
“聊了吴家什么事?”
吴卿尘似乎想起来什么事,又继续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吴家人的?”
云寒舟笑了笑:“其实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你说你叫沈兴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有些意外。”
他看吴卿尘有些不理解,继续说道:“事情有些复杂,很多事情我现在也没弄清楚,等我处理完以后就告诉你!
但请相信我!
我从未对你和吴家有过任何敌意和厌恶!
我和他们,不一样!”
吴卿尘听到这话时,其实并不是很满意。
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这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但既然云寒舟现在不想解释,那也没法再去问些其他的,他也只能应和地笑道:“没想到被你一眼就认出来了,我还和吴潼傻乎乎地装了好久的沈家人,哈哈哈!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欺骗你,只是中原人对吴家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我们确实是……不太受待见。”
云寒舟看着吴卿尘局促地笑着,似乎也感觉到他笑容里的勉强和不信任,认真地再说了一遍:“吴卿尘,请相信我!
我对吴家,尤其对你,永远真诚!”
吴卿尘倒是被云寒舟这认真的样子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无法像云寒舟那样,用同样真诚的方式去回应,只得假装打个哈欠,连说自己累了,转头便上楼休息去了。
常笑酒楼的床铺干净整洁,楼上安静雅致,但吴卿尘躺在床上,身体却无法彻底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