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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眨眨眼,泪水从微红的眼眶中溢出来一些,顺着面颊向下流去,瞧着便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萧识音瞧他这副模样,不禁心下动了动,双手不禁微微松开一些,可他一想起那日所见,顿时,愤怒的神色爬上脸面,萧识音瞪眼望着江淮:
“说话。”
江淮被掐着脸蛋生疼,雪白的脸蛋上无端多了好些红印子,眼泪汩汩向下流,只望着萧识音不说话。
萧识音觉得自己这么做完全是有原因的。
那日在郑家,江淮跑出去之后不久,郑家家丁到底对他这个柔怀王有所忌惮,萧识音本来就能打,对面再束手束脚的,果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没过多久就把这片人都解决了。
等他拍拍手起身来,这个步濯清也带着陇西军过来了,他心下担心江淮,没先离开郑府,而是四处找了去。
四处都没寻见,他准备回去喊几个陇西军同他一起找,这个时候——
他看见步濯清抱着江淮,从那片幽深的水牢之中走出来。
他心下不禁气结,自己还没抱过几次呢,怎么就轮上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步濯清给抱上了。
萧识音快步走过去,心下已经酝酿好一副冷心冷面的模样,准备从步濯清那把江淮接过来。
脚步方才迈了一步,他随后又见,江淮那双手竟是顺从地勾上了步濯清的脖颈,眼神迷离沉醉,最后连脑袋都亲昵地往里头蹭了蹭。
萧识音心下炸开了锅,他凶狠地盯着抱着江淮走过去的步濯清,但对面无动于衷。
甚至到最后,他只看见飘过去的一段玄色衣料,银色的丝线被月光照得透亮。
他第二天就去找了越清最好的布匹铺给自己做了一件同款。
见面前的江淮仍然不答,萧识音越想越生气,手头的力道不禁又多用了一些,他干脆叫江淮不得动弹,随后,一整个身子俯上去:
“那日倒是亲昵,怎么,本王就如此不如他么?”
江淮愣愣地瞧着眼前的萧识音,他完全没弄懂眼前这人是在说些什么。
什么...亲昵...什么...那日?
他面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来,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那下颌便被萧识音掐了回去。
“哼,装傻充愣。”
萧识音好生气,干脆不管不顾江淮是如何表情了,他瞧了眼身侧的绿豆汤,伸出指尖蘸了一些。
随后修长的手伸向江淮的唇间,待那清透的汤汁濡湿了两瓣细薄可人的唇瓣,萧识音如同欣赏作品一般欣赏着面前这张诱人的面庞来,随后——
“江大人?”
这话的语气诚惶诚恐,不知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还是被吓住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好似瞧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姚皴猛得往门口退了一大步。
萧识音又被扫了兴,面上自然又愠怒了一些,可看清来人是姚皴,他这怒火便不好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