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哭泣无声,要不是泪水反射着路灯的光亮,很难让人注意到。
沈书淮有些心疼,这5年来,他为我哭过多少次......
沈书淮有些踌躇,我把他伤的好深,他会原谅我吗......
刚失联的时候,李溪是担忧,而后是反省自己,明知道弟弟在学校被欺负,也没帮到弟弟。
再然后打听到弟弟在英才大学上学,没有受伤,可是拒绝联系家里,还以为弟弟在生气。
可这一断联就是5年,连父亲葬礼也没回来。
李溪有过困惑,有过难受,有过思念,从未生过弟弟的气,何来原谅之说。
沈书淮还想接着道歉,李溪一把搂住沈书淮,埋怨道:“迟到了你知道吗?妈妈生日过去了。”
“嗯,知道。”
沈书淮把头埋进李溪的怀里回答。
“你18岁那天生日你也迟到了,知道吗?”
李溪说。
沈书淮有些不知所以,我18岁生日就没回来,那时候原主死了,自己占据了原主身体。
李溪接着说:“一直迟到了5年。
今后不准迟到了。”
“嗯。”
沈书淮回答,再也不会迟到了。
好说法,玩玩而已
扑克二十二年3月3日。
付繁起了个大早,去大楼上班前要先去给梅花6靳涵文送行。
靳涵文深知这次越级提拔是付繁向苏黎举荐之功,这次出发去北荒还亲自来送,足以看出付繁对自己的重视。
付繁上来就是一番夸奖,说:“茍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说的就是靳先生这般为国为民的忠臣。
大楼皆知改粮为素困难重重,靳先生率先上呈修改意见,自愿前去北荒推行方案,挽国家于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所言所行,付某自愧不如。”
靳涵文读书多年,当然能听出付繁的客套之意。
但也正因为读书多年,在旁人听起来起鸡皮疙瘩的话,加上付繁夸张的演绎,在靳涵文看来,格外真诚动容。
付繁的意图很明显,靳涵文严格来说不算是付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呈修改书,可见其不似大楼里的一些老油条,不求无功但求无过,靳涵文是个积极向上的人,不管是出于升职,还是真为大楼,为民众考虑,既然他有欲望,付繁就可以拉拢。
改粮为素在顾亦宪那里折了一下,名义上必然要派去个新的负责人。
至于改粮为素怎么改,自然还是按照付繁原有的设想,北荒的付党自会让其顺应北荒实际情况。
付繁之所以亲自送行,还为其超标准安排一路行程,是因为靳涵文的排场越大对外表示大楼推行改粮为素的决心越大;对内,警示下面的付党不要趁机贪墨过多,有公正的人盯着。
还能顺带让靳涵文骄傲一番,心偏向自己,可谓一举多得。
送行结束后,付繁请了假,去了苏柒自己的住处。
付繁开门进去,不由得感慨一句:“门锁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