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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书沉吟:“没事,孟星琮拿到洪钦养李禧的钱财明细单了吗?”
当时王澍从洪钦太太那弄到那份名单后,他让人调查过李禧,重新整理出来一份,就躺在他的笔记本里。
只不过单给孟星琮这东西,他未必明白,得结合葛铠给的报表来看,骤时会发现当年假账名单里的账户和给李禧打钱的有部分相同。
目前程淮书还没打草惊蛇的去找账户的主人,还不是时候。
电话那边的人回答:“在查了。
先生,吴漾提到失踪的闫泊。”
程淮书的思绪停顿数秒,以现有证据做推测,普通刑警根本不会把闫泊添进来。
没关联,也没作用。
起码从证据链上是这样的。
程淮书询问口吻并不掩饰好奇,他的确想知道好端端的吴漾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说什么?”
“他说闫泊是整个案件的核心,得同步找人。”
此时要是有人在程淮书身旁,一定会很诧异。
平日极为冷淡的脸庞充满强烈的探知欲,冷静的眼神不复存在,他很想再见到吴漾,最好能手捧对方想要的价值会面,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坦白局。
他太想知道吴漾到底怎么想的,在提出要找闫泊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找人。
亦或者是……这趟淮联镇之行,吴漾知道闫泊消失的同时就察觉出人在哪里。
短短两天看似平静的求证经历,无形之中,他似乎被吴漾吸引了。
“然后呢?”
他问。
“孟队同样追问,但没得到正面答复,吴漾卖了个关子。”
被发现了。
这是通过别人给他传话呢,题点到这,想知道就来问,还得是他本人找上门。
不得不说吴漾很聪明,也正因为这点,程淮书迟迟下不了决心。
自古以来,与虎谋皮都没好下场。
纵然吴漾披着层刑警的皮,以那晚虎狼的行事,到最后大概率脱不了身。
程淮书揉着发疼的额角,感叹声里带着些许无奈:“真会给我出难题。”
“先生,要不把人绑了……?”
“你信不信前脚绑了他,后脚我就得被孟星琮请去喝茶。”
吴漾敢放出这个诱饵,就做好捕鱼的万全准备,况且,这个饵钓得也许不止他这条鱼。
在事情有变动前,没必要眼巴巴上去凑人头。
预料的后果让电话那端的人迟疑了会:“那我们就等着看吗?”
“当然不,钓鱼的湖面得干净平静,饵也得够香,他这力度还不够,我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