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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好心提醒吗?”
吴漾问。
程淮书警觉,这要说是,还不知道这家伙会顺杆爬成什么样,他干脆不说了。
这样并不能阻止吴漾超常发挥,他的语气听起来神采飞扬的:“哦,你关心我。”
一定是心里有他。
不然不会在他说到牧闻的时候发了个善心,这是让他在对上的牧闻有底气,占不上认识久的优势,那就占个被关心过吧。
要知道相识那么久都没突破朋友关系,注定擦不出爱情的火花。
他就不一样了,能让程淮书心甘情愿陪着出差,还能得到些许偏爱,这是多大的胜利啊。
见副驾驶座的程淮书一脸麻木,吴漾笑道:“我都知道,不会让他们难做。”
什么难做?
程淮书眼里闪过迷茫,生生怀疑自己少了段记忆,好端端的事情怎么发展到听不懂了?
再看眼吴漾那跟快结婚的得意模样,程淮书陷入久久的沉默里。
文献似乎也没记载过外国人脑补一流的事。
还是说这种传奇人物只被他遇上了。
“吴漾,你的借调期限是多久?”
程淮书冷不丁端出来一盆冷水,妄想浇醒做美梦的吴漾。
“三个月。”
吴漾全不在意时间,大概猜到他心里所想,轻描淡写道,“到期会续,严格来说我的户口在国内,是我妈嫁过来。”
程淮书:“………”
吴漾扭过头,笑得无比灿烂:“不存在异国恋,我不接受每天抱不到你的恋爱。”
火辣的言语刺激得程淮书耳根子发烫,他义正言辞高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现在难道不是单纯的刑警和受害人家属关系吗?”
“我知道。”
侧面看吴漾的神情冷到不近人情,动听的情话像故意让人放松警惕的伎俩,风雨皆从那双剔透的眼眸里划过,唯有自我永存。
程淮书皱了下眉。
“把你父亲和洪钦的案子连起来看,有个最直白的关联。”
这是程淮书想问没能问到的线索,吴漾愿意说,他第一反应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吴漾没注意他的神情,口吻缓慢,像给他留出思考空间。
“假设谋杀你父亲的凶手是受人雇佣,两年期间凶手和雇佣者不断拉扯,中间谈崩了,演变成再次作案。”
“你肯定想问凶手和雇佣者的矛盾为什么要找上洪钦?那假如当前雇佣者受洪钦的胁迫或者因他发愁呢?”
有一个环节被证实,那么就会像拔出萝卜带出泥,查个底朝天。
难就难在目前这些都是吴漾的猜测,证据链还不足以支撑链接起来。
程淮书毫无波澜,内心却有说不出的欣喜,吴漾比孟星琮等人敢想,查证手段更铁血。
也许,这是个好讯号。
“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