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师弟在沈时余面前装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性子,见到旁人的时候和刚才根本就是两个人。
白染年的手指轻动,手中慢慢聚起了一个灵力球,懒洋洋的动了动手,灵力球在房间炸开,将房间里沈时余存在过的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他不喜欢那个人的气息,留在旁的地方。
“那有什么办法啊,师尊好像喜欢乖的。”
叶卿越没理他,白染年怎么着都和乖字沾不上边,再者,让沈时余喜欢做什么?
沈时余到了灵霄宗以后,自觉到风正台领了十鞭。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最开始去找人喝酒的时候,是被南宫夜捉回来的,那人似乎有了一点做师尊的自觉。
十七磕了把瓜子,“你那叫找人喝酒?”
那满屋子莺莺燕燕的,可不是正经人喝酒时会有的。
“不然呢?”
“宿主大大高兴就好。”
他们聊完以后,沈时余的鞭子也挨完了,除了被南宫夜捉回来的那次是三十鞭,剩下的日子里都是十鞭。
背上倒没留下来什么疤,他都等伤好了以后再去。
这伤好的一次比一次快,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寒潭中的人似是睡着了以后,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才渐渐浮出了个人形。
南宫夜敛了敛眉,见池中的人身上没有其他痕迹以后才稍稍舒展了眉。
他带的徒弟不多,只是宗门里也没见有谁像沈时余这样的,几年过去了,他也没找到合适的方法和沈时余相处。
给沈时余的背部上好药以后,南宫夜也没有急着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明明这几年也没有和沈时余多些交流,反而比沈时余说他偏心之前还少了些。
给他上药的次数倒是不少,风正台的鞭子不是那么好挨的,但是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改。
他去过沈时余常去的那家店,没见到有什么显眼的人,也见过离沈时余最近的那个人。
太过邪气,是沈时余喜欢的人?
“师尊怎么过来了?”
沈时余抬手将衣服穿上,松松散散的正规不了,大概是身后的衣服碰到了伤口的缘故,他微不可见的敛了敛眉。
南宫夜一时愣在了原地,他过来的次数不少,只是沈时余没有醒过。
“你今天又去了?”
“不是已经罚过了吗,师尊还要再罚弟子一次?”
南宫夜上的药吸收的很快,片刻后就会没了痕迹。
沈时余瞥了一眼自己的背,又将目光移到了南宫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