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看到这双手,她终于明白为啥有人会有恋手癖了,这简直就是艺术品嘛!
只顾盯着人家手的小家伙,忽视了手上那方帕子。
“拿着,擦擦!”
祝文卓把手帕递给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宋子苒接过手帕,胡乱地蹭蹭,上面灰黑色的粉末,让她有种社死的感觉。
嗯……丢人的不是她,是一个四岁的小奶娃!
对,就是这样!
“小叔——你来帮祝公子把药敷上!”
宋子苒喊了一嗓子后,飞快地遁走。
手里还捏着人家的帕子……
祝文卓轻笑出声,小家伙这是害羞了呢!
药泥敷在患处,传来阵阵清凉,那种难捱的痒意渐渐消失。
那种浑身巨痒,又不能去挠,内心却想要把皮扒下来一层的感受,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到,鬼知道他今天的考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若不是他意志力强大,今天肯定考砸了!
也庆幸今日考的内容,他早已烂熟于胸,要换成明日的策论,他恐上榜无望了!
又考了两日,学子们终于松了那根紧绷的弦。
考完后,有的学子收拾行李,结清这几日的房钱和伙食费,包袱款款地回家等消息。
大部分,则留在府城等待放榜。
小院里的书生们,频繁地参加学子的聚会。
回来后,都又把吴婆子夸了一通。
别的考生,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都仿佛给刮了一层皮下来。
而小院的考生,却精神抖擞,还有的肉眼能见地胖了,就譬如朱元琨这个缺心眼儿的!
朱元琨眉飞色舞地对同窗道:“你们都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听到祝兄和吴婶子的对话,上去问一句,咱们肯定比外边那些人惨!
我听说最后一场,有个住得远的,没赶上进场,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的同窗深以为然地点头,有人问道:“若是这次院试能中,八月的乡试你们来不来?”
“来啊!
试试也好,说不定运气爆棚,就过了呢!”
有人笑呵呵地道。
朱元琨叹了口气,道:“我这次院试都没信心考中呢,还谈什么乡试?你们要来的话,记得提早跟吴婶子预定啊!
抢不到可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