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皇兄英明神武,看出了你心术不正,这才将你钓出来!”
萧景崇站起身,朝着萧景睿拱手,“皇兄,你一来便解决了兖州的案子,实在是让弟弟心悦臣服。”
萧景崇面带微笑,只是这笑意落在顾元洲的眼中,却是十足十的讽刺。
顾元洲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意,他看向萧景睿却发现后者依旧十分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
“既然如此,那便先将人收押吧。”
萧景睿开了口,站起身,“顾云舟人交给你,你必用你的法子将能问的东西问出来吧。”
“殿下,那个王茂学怎么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一样?都到了这步田地,也不敢将梁王供出来!”
刚一进屋,顾元洲便怒不可遏,想到梁王那副嚣张的样子,就觉得火大。
“或许,是我们将这个王茂学和梁王之间的关系想的过于简单了。”
萧景睿皱起眉头,不过他对今天这个局面也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兖州本就是梁王精心设计的一个局,倘若如此便被轻易看破,那梁王也着实是个花架子。
“不图财不惜命,这样的关系,是靠什么来维护的呢?”
顾元洲若有所思,“或许梁王手中有他更在意的东西,谈到妻儿的时候,他分明有所异动,可是梁王一出口他便换了口风。”
“好好查一查这个王茂学的生平,另外那些金银作坊可有收获?”
顾元洲还没答话,派去负责这事的官差就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殿下、大人,属下失职。”
那官差一进门便面露羞愧,跪在了地上,“背着本带着兄弟们守着那几个作坊,亲眼看着几箱银子被抬了进去,但等卑职带着兄弟们冲进去时,却发现作坊中空无一人,只剩几屋子粮食,而那些银两和银器都不见了踪影。”
“通往各地方的官道,都有兄弟们在把守,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见到这些人的踪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顾元洲本就心情不好,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控制不住想要发火。
萧景睿见状,轻轻的抬了抬手,止住了顾元洲的动作。
“知道了,下去吧。”
听见萧景睿开口,那官差如蒙大赦,又是磕了一个头,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眼看着的手中的底牌被一一掀开,而梁王却安然无恙,顾元洲难免有些沮丧。
而萧景睿却不这么想,对于他而言,胡逑郑的罪名被摘了下来,便已是一桩收获。
至于梁王那边,自己已经和他在朝堂之上缠斗了两三年,本就不可能凭兖州一件事将梁王彻底搬倒。
更何况皇帝的心本就是偏的,就算自己查出了梁王的罪证。
为了牵制自己,皇帝也不可能彻底让梁王成为一个弃子。
“不要心急,梁王欠下的债,孤迟早有一天要在他身上讨回来。”
萧景睿心中都有了计较,兖州的事情再继续追查下去,只不过是被人死死拖住时间。
“过几日兖州的案子,便直接结案。
孤会和梁王一起返回京城,你让几个人留在兖州,届时梁王离开兖州,剩下的人务必要和天隼查明白,那些银器究竟是怎么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