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在兵刃相接之前,没有人能够预料谁败谁胜,落到这事情上也是一样的。”
萧景睿捏了捏她的手心,表示安慰。
“有长公主在,我们的手里便掌控了西山的禁卫和三大营的调令,所以我们与萧景崇的兵马对上,胜算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关键之处在于,萧景崇什么时候动手?倘若他动得早我们动得迟,那我们便是刀板上的鱼肉,可若是这时间掌握的刚刚好,我们便能够借力打力了。”
“话是这样讲,可到底这事情实在是过于冒险。”
顾若清伸出手,赌气一般地说,“只恨臣妾不能够上阵杀敌,不然定然要在行宫为殿下杀出一条血路才是。”
听到这话,萧景睿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若清,这事情你已然做过了。
答应我,此生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去换我的性命。
你怎么知道,倘若你有个什么闪失,我不会追随你而去呢?”
“殿下...”
顾若清咬着嘴唇,她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不能够有所助益,那她唯一做的便是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让自己成为萧景睿的拖累。
虽然心中清楚的知道这个道理,可她还是难免的牵挂萧景睿的安危。
“好啦,你尽管放心,孤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危。”
萧景睿知道此刻顾若清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于是便迅速的移开话题,“淑妃昨日来了一趟,演了那么一出戏,算是做足了样子了。”
“这倒是。”
顾若清点点头,又想起那个清冷的淑妃娘娘,“立阳长公主当日所掺杂在徐记的云片糕中的寒毒,能够被白姨化为己用。
这寒毒日日掺杂在补品之中,借由淑妃娘娘的手送到御前。
算算日子,慎郡王再不动手,皇帝恐怕离缠绵病榻也没有多远了。”
“淑妃怎么可能不恨皇帝呢?那个孩子是她千辛万苦怀上的,最后却因为皇帝的猜忌只能早早夭折。
她的父亲孙大学士为大齐瞻前马后忙碌了一辈子,最后只落得个被迫归田的下场。”
萧景睿冷笑,“萧奕这一生都将别人视为工具和棋子,如今只不过反过来了而已。
善恶轮回终有报,如今也到了他该偿还的时候了。”
而在西山脚下,美名其曰散心,实则暗中勘探地形的萧景崇却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看着形色匆匆的齐公公,,面露疑惑,主动迎上前去,温声询问道,“齐公公不是被父皇留在京城,怎么如今来了西山?看公公这个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齐公公冲他行礼,身后的几个禁卫警惕地看着萧景崇,竟有些剑拔弩张之势。
萧景崇看着他们的反应,只觉得古怪,心头无端的升腾起不祥的预感。
可这预感还没有落到实处,就见齐公公露出一个笑容,乐呵呵道,“都是些小事,之前陛下交代老奴去做的,如今有了些眉目,这才赶着来西山行宫报个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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