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洗墨时,有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的肌肤,引得她战栗。
银珀站在一旁,碍于裴相和的气势,不敢作声。
周端倒没觉得这一幕有何不妥,只是看见姜娩的手被裴相和托着时,贪婪地望着那片凝脂般的肌肤,一时忍不住羡慕起裴相和来。
这一身雪肤,触碰之时,定然舒爽。
周端端着茶盏,瞧着裴相和为姜娩清洗墨痕的动作,恨不得把茶盏搁下,自己跑去取代裴相和,服侍皇嫂。
姜娩觉得尴尬,并觉得裴相和洗墨的速度很慢,很磨人。
见周端望着这边,姜娩也挣不开裴相和的手,再一想周端是带了礼来的,她如果把人晾着也不是回事儿,便找了话题:“本宫这两日身体不适,加之宫中事务繁忙,都没来得及去乾庆殿探望皇上,不知皇上的伤可好些了?”
她问话时,裴相和也没闲着,他用指腹擦了擦淡去的墨痕。
她皮肤嫩,一用力,就出了一团红印子,那颜色,像极了初初绽放的桃花瓣。
姜娩一僵。
裴相和始终笑着,待墨迹没了,他接过银珀捧着的一方帕子,仔细替姜娩擦拭水迹。
姜娩心想:可算洗完了。
周端没在意两人的动作,只是听到姜娩的话时,他想了想乾庆殿里的狼藉,以及他无意间踩到的一件绣着荷花的桃红肚兜,表情怔了下。
感受到腕间已然干燥,姜娩从裴相和的掌心抽回手。
裴相和握着帕子,“啪”
地一声将其扔进盆里。
银珀这才敢上前把盆端走。
周端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这皇兄啊,这辈子是改不了好色的毛病的。
即便御医叮嘱在前,皇兄也没有收敛。
仅忍了一日,就开始拿乾庆殿伺候的宫人出气。
周端如今享受到了权势带来的便利,心知想要保住今日的风光,就必须继续迎合周弼,便趁着出宫的机会花重金从外面找来一名口舌功夫极好的女子,再让其扮作御前太监,跟着他一道入了乾庆殿。
如今,那女子已然成了周弼身前离不开的红人。
对上姜娩乌黑的目光,他忍了忍,没说这事儿。
毕竟看她这整顿后宫的架势,似乎是想要成为贤后。
他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谄媚小人,在她心里跌了形象。
“皇嫂放心,皇兄一切安好,伤口也没有崩裂过,就是伤得太深,想要养好总得费些时日。”
裴相和对乾庆殿的一切均了如指掌,也挺乐意见到周弼这么放纵下去。
姜娩听完,觉得哪里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