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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和的脸色冷了一个度。
王渡收敛几分,这回没了夸张的神态,瞧着正常不少。
同时,他感受到了来自裴相和身上的情绪波动。
这样一个恨不得拉着天下陪葬的人,竟也有情绪外放的时候?
稀奇。
这可真是稀奇。
裴得裴缺自觉地移开目光。
娘娘的事儿,别看。
干爹的事儿,别管。
这便是他们的求生法则。
金钏四人看见这情况,晓是应变能力再强,还是慌了。
这可如何是好?
姜迎芳怂巴巴地站在后头。
姜娩听到裴相和的声音时,身体一阵僵硬,她缓缓侧目,对上的,便是他那双冰冷深幽的眼眸。
柳文显也反应过来,他与姜娩分开,结束了这个温情的拥抱。
柳文显心知这次被撞见会给姜娩招来麻烦,率先解释:“裴掌印,请别误会,我跟皇后娘娘并无私情。”
说着,又赶紧自报名号:“在下柳文显,汴州人士,乃是娩娩的表兄。”
裴相和迈步过去,伸臂将姜娩往身边一拉,出声警告:“柳公子,你便是娘娘的表兄,也不可对娘娘如此。”
王渡在一边热情地跟姜娩打招呼:“皇后娘娘好啊。”
姜娩:“……”
她是不是也该回个王大人好?
柳文显望了一眼姜娩,清楚不能再留下去,只在看了一眼裴相和后,提出告辞,然后望向姜娩,压低声音:“娩娩,记住我说的话。”
说罢,他便走了。
姜娩想到柳文显郑重的眼神,在心底轻叹。
两日后,国清寺。
她这表兄,是想带她离开。
然而她现在的身份,出个门都麻烦,想要去国清寺也得编造一个正当的理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