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教练说,小瘸子的身体条件不适合高强度的训练,只能慢跑、快走。
小瘸子多数时候,也只能看着闫子钦锻炼。
闫子钦每天早上来,今天明显来得晚了,这都快中午了。
小瘸子将跑步机的速度慢慢降下来,想要扭头问问对方,上午去哪了。
还没等开口,闫子钦的目光一眼落在了窗台,那里摆着小瘸子的水杯和咳嗽冲剂,以及止咳糖浆。
都是一日三次,该早上服用的剂量。
“过来。”
闫子钦蹙眉。
小瘸子嘴角向下,他确实早上又偷懒没吃药。
将跑步机按了暂停,小瘸子顺着那逐渐停住的跑步机,心虚地溜了下去。
下一秒就被闫子钦一把捞了过去,带到外间的休息区,洗手,接水,冲药。
“我能不能……过会再喝?”
“不能。”
闫子钦没半点商量余地,过会再喝?过会都该喝下一顿了。
小瘸子讨价还价无果,扬起一张工笔画般的精致小脸,挑战权威般地一字一顿念出两个字:
“队、长!”
“叫队长啊?那更得喝了。”
闫子钦不爱听队长这俩字,但专门爱逗小瘸子玩。
盛然记得,重生前的这个时期,由于出道的事,和闫子钦之间嫌隙太深。
别说是当面开玩笑叫队长了?那个时候他们俩,都不怎么说话。
如今盛然看开了,闫子钦逗他?他也喜欢没事儿反逗回去。
在他们钦哥的底线边缘,反复蹦迪,疯狂试探。
闫子钦也不忍心说小瘸子,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冲好药,试了温度,将另外两种药片也按剂量,倒在洗干净的掌心,还将其中的大圆片,掰成了两半。
小瘸子瞥了一眼好几枚药片,小脸苦了下来。
“钦哥、师兄……”
跟吃药相比,他愿意收回刚才的“队长”
俩字。
闫子钦盯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少年:
“从今往后,你就我一个师兄。”
一脸震惊的小瘸子:“……!
!
!”
“那怎么能行呢?!”
小瘸子不解,师兄这称谓,是按资排辈的,不能说叫就叫。
闫子钦比他年长两岁,如今又比他先出了道,尽管他们是同一批艺人,叫声师兄也不为过。
可问题是,开了这个口,那跟闫子钦一块出道的队友,不都成了小瘸子的师兄么?
谁让小瘸子年纪小,辈分低,这公司里喊一声师兄,回头的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