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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说话,未免太客气了,本王能帮上的尽力帮。”
贺楼伏城低着头,侧身掠过了程诲,道:“告辞。”
贺楼伏城没空与他打圆场,昨夜他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今早赶着点卯还来不及卖乖。
七娘若是记恨上他了,他不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笑话。
话应的也没头没尾,程诲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他,张开手挡在了他面前。
“还请广陵王容我多说几句。”
程诲这事成心想跟他过不去,众人都看在眼里。
到底是什么大事,能让太师根基未稳的情况下,冒着得罪广陵王的风险,拦着他的去路。
贺楼伏城也来了兴趣,道:“哦?那还请太师示意。”
“广陵王入主南唐,可曾见过此人?”
只见程诲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幅画,宣黄的草纸展开来,和他脑海里心心念念惦记的人莫名其妙地重合。
从用纸和工笔上来看,下笔之人对画像上的人有些许印象,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形与气。
往细看,下笔之人对画中之人人的记忆模糊不清。
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不敢凑近跟前去,乍一眼看这长得,怎么和广陵王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相似。
再多看几眼,王公公更加笃定了和七娘一定有些关系。
只是几分相似而已,毕竟像不像还得广陵王说了算。
“嗯?嘶......”
广陵王思索了一下,道:“未曾。”
这个人和七娘只是有几分相似,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这鼻子这眼,不像不像,贺楼伏城似乎说服了自己。
“当真?”
程诲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反问道。
秋水湾湾的眼眸转而冰冷如刃,若有所思地盯着贺楼伏城,试图找出一丝破绽。
贺楼伏城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黑眸微眯,眼神变的玩味探究起来。
“当真。”
气氛霎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两人都静默不语,任谁都看得出来平静的冰面下翻涌着惊涛骇浪。
“是程诲叨扰了。”
“太师客气。”
已过冬疑剩,风里似乎还夹着冰碴子,冻得人浑身一哆嗦。
“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贺楼伏城面不改色地走过他身边,大摇大摆地走出宫门。
越想越觉得蹊跷,侧过头问道:“太师叫什么名字来着?”
合着广陵王上了一个早朝,连人家的姓甚作谁都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