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凛一翻冰蓝的眼珠,想了想:“……”
看来不止是忘了弟弟的。
怀寒咯咯笑,好心想告诉他:“叫……”
糟糕,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越应扬嗤了一声:“连幺。”
很不好记是真的。
扶凛道:“神之名,不可直呼。”
怀寒暗叹:好家伙,这时候谈上不能直呼神名了,心里指不定骂了天帝却世多少遍。
怀寒又指越应扬:“那这妖王呢,叫什么?”
扶凛毫不犹豫:“越。”
便没了下文。
看来是谁的都不记得啊!
更好了,怀寒也不打算告知自己的姓名,免得日后寻不到乐神,被扶凛找茬了。
怀寒仰望一眼云空,看着瞧不见天宫的天幕发呆。
天界难道还没察觉吗?
何时去告知天帝呢……
“你又是谁?”
扶凛忽然想到,就问了,“天界的使者。”
“……”
好在快到山底了,风雪都平静下来。
怀寒一转话头:“看!
你弟弟在这等着呢!”
越应扬却很轻微地摇了摇头,瞬时就抓住怀寒的肩膀,往自己身后一按。
怀寒一惊,也想大概明白越应扬的奇怪举动了。
他左看右看,尽力测寻扶冽的踪迹。
全无。
雪山脚下还如他们来时一般宁静,连足印也无。
怀寒吐了口气:“他不会走远,你先跟我们回去……”
“越,你,又骗我。”
扶凛微垂着目,足尖压着雪地捻动,团起一个小雪球。
“与我无关。”
越应扬淡定自若,揽着怀寒腾空而起,察向四方,“他不老实,和命入参晨,你选一个解释,自己信。”